“我还是先回去吧,再待下去恐怕躺病床上的该换成我了。”
老太太无可奈何站起来,“柔柔,这就辛苦你了,我回家带重孙去,这孙子算是废了。”
“嗯,奶奶,回去注意安全。”
盛柔把人送到门口,见陆绎琛又一副又要发作的样子,就没送出去,关门折返到床边。
陆绎琛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。
“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?”盛柔还是觉得这事太离谱,坐在床边问。
“嗯,”陆绎琛邪气挑眉,“就记得你。”
记得她,说明就有切入点,盛柔循循善诱,“那你说说看,记得我们之间的什么事。”
“记得我喝醉酒亲你样子,你把我衬衣抓皱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记得你情迷叫我老公,软绵绵爬在我身上说没力气的样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有你拿领带绑住我的眼睛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盛柔急忙叫停。
让他回忆,没让他口述“颜色小电影”。
还是以前的老电影。
“陆绎琛,你故意的是不是?”要不看在他是个病人情况下,她想上手甩他一耳光清醒清醒。
“我是问你能想起我们怎么认识怎么结婚的吗?”
陆绎琛盯着她清亮的杏眸,半晌,冷漠摇头。
“你都不记得怎么确认我是你老婆?”
陆绎琛眉尾挑了挑,薄唇勾起一抹邪气痞坏的弧度,“因为我记得每个亲吻上床的画面,你都叫了我老公。”
“……”
盛柔彻底无语。
为什么。
为什么不直接把脑子摔傻算了。
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,还不如变成一个傻子。
陆绎琛半靠在床头,看着盛柔在心里腹诽他的样子,薄唇轻勾,对茶几那边抬了抬下巴,“老婆,我要吃饭。”
“你叫我名字。”
盛柔给他撑起床前小桌板,转身去拿保温盒里的饭菜。
“好的,老婆。”
盛柔拿筷子的手一紧,想把筷子朝他脸上插过去。
忍。
忍字头上一把刀。
医生说他不能受刺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