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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次艳骨都在想,景钰是不是又骗他了,可每次都为他找借口,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!
权宜之策,艳骨相信着,疑惑着,却始终来不及问!
他有多久没来过这了,艳骨望着院子里咬着叶子的小白兔,半年了,它也长大了!
杜云烟知道景钰对她好,可他们之间始终像是隔了层纱,看似很薄却始终无法再进一步,景钰在她房里留宿过,却从未与她有任何亲密。
很多时候,杜云烟都看见他一人惆怅饮酒,她听过他与艳骨之事,但是不管怎样,她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。
真正改变他们关系的,是在半年之后,景钰那时已经在朝堂中站稳了脚,有了杜若的帮助,联合高博,景钰除了景玦几个棋子,事情进展顺利,最该发生的也发生了,皇帝出事,景玦的计划有些俗气,他真的只是让神曲挖空了皇帝的身子,皇帝纵欲过度,景钰最后见他时,已是面瘦肌黄,脸色发黑,哪还有去年那个姿态庄严,不怒而威的气势。
皇帝奄奄一息,在寝殿召见了皇子以及几位大臣,景玦胸有成竹,景池含泪欲哭,而景钰,面无表情。
与皇帝最后交谈的人,不是景池不是景玦,而是景钰,这个从小就悲情的孩子,便是在父皇弥留的最后一刻,都还悲情。
景钰走上前,应皇帝的要求,将他扶起,靠在了自己身上:“父皇。”
皇帝恹恹的笑:“钰儿,朕要死了。”
“嗯。”景钰面无欢喜,皇帝说话声音轻,除了景钰,隔得远远地景玦景池和各大臣,都听不清。
“还真是冷静。”皇帝笑他。
景钰顶他:“不是我要你死。”
“呵。。。朕不死你能好过吗?”。。。景钰噤了声。
皇帝喘了口气,胸膛起伏不定:“你可知朕为何留下你?”
“说这些有意思吗?”景钰道。
皇帝说:“呵。。。虽然看见你烦,可能用你制衡景玦,让池儿平安长大,朕就算是心烦又如何?”
这是什么父?景钰想不明白!
说的长了,皇帝又喘上,他抬手,揪着景钰的衣领:“景钰,你听着,朕要死了,朕不死,朕的儿子就没法做皇帝。”景钰看他,双眸无波:“那日你找我要传艳骨进宫,也是你的计划是吗?”
“你很聪明,景玦自小就与你斗,不借着你的手,怎么让景玦开始他的计划?”
“所以你借此让景玦送神曲进宫留他在身边,也是为了今日。”
“没错,我不死,他就无法做皇帝,我不死,怎么能让你与景玦决裂,怎么借你的手拔掉景玦,怎么将这大好江山交给池儿。”皇帝发黑的脸露出了自豪,他费力的喘气后,在景钰耳边说了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