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安言摇头,莨栾甚是不解,以竹妖的性子不像是会放着傅信良在文家而坐以待毙!
可文家一如反常的安静是为何?
“对了,你那时是与谁发生冲突?”安言问道,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情,当初将莨栾救下的那位男子也没见到了,此事文卿也有过问,只是无人能答出个理所然。
“傅家的竹妖,也是告知傅信良我下落的人。”
安言惊讶:“傅家居然有妖?”
莨栾点点头,不再多说,这一来二去几句,精神也慢慢恢复,身体感觉不到半点异常,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。
“那当初救下你的人又是谁?”
救下他的人?“不是你们?”
安言也茫然,但是认真回想,好像当初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了:“不是我们,是位公子救的你,他穿着红衣,容貌出众,”
不是木溪,那就是那个人了?可他是谁?为何三番两次搭救?
他的气息很熟悉,莨栾却总是想不起来!
看他这表情,想必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对方是谁,哎,居然不是那个人!“为何傅家的竹妖会来文家?”
看着安言疑惑,莨栾顿了顿,才说道:“这件事等见到傅信良你就清楚了。”也该是时候了。
安言听闻此言,也不再多说,吩咐了几句让莨栾再多休息会,便出去给他端药了。
莨栾靠着床架,思索着整件事,也许中间的那些事情,就只有当事人才能解释清楚。
傅信良整个人被包围在红莲业火之中,在床上盘膝而坐,长发披落,恢复气色的面容红润,虽不装扮,闭着眼的模样却透着温润。
文卿被按照莨栾指示所做的安言请到了房间,文娉去世,他还没从阴影走出来,整个人也瘦了一圈,面色苍白的坐在一旁,而安言站在了他的身旁。
红莲业火在见到主人之后像是有了意识般,从傅信良身上滑落钻进莨栾的身子。
感觉到业火的消失,傅信良睁开了眼,那双眸子透出的镇静,的确让人震惊:“莨栾。”今日一见,果然有超脱俗世的清灵。
“文娉死了。”这是件让人悲伤的事,可在莨栾的嘴里说出来却异常镇定。
傅信良一愣,表情有一瞬即逝的变化,声音浅淡:“她真的这么做了。”
文卿不知道莨栾和傅信良在打什么哑谜,但是提及文娉的死,他终究不能释怀,双拳紧握,青筋迸出,若不是安言在他身后,按着他的肩膀,估计他早就爆发。
现在这副模样又是在骗谁?对于傅信良,莨栾着实没什么好语气:“你不是最清楚文娉一定会救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