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半个小时,凤卿月还没有出来。
龙泽商等的心焦又很不耐烦。
不远处的人都安安静静的站着,不敢打扰自家的老大。
就在这个时候,包厢的门打开了。
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投去了视线,走廊灯光下,凤卿月眉眼低沉,神色难辨,可任谁都能感觉到她浑身酝酿着低气压以及……难以言说的复杂的气息,
她好似动怒了,又诡异的遏制着怒气,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小鹿眼,噙着多种情绪,好像还有些心疼和怅惋。
凤卿月的性子淡,这么多年的相识龙泽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。
“不顺利?”龙泽商顺势掏出枪,阔步就朝着里面走去,“老子去教训他。”
作为边境的最大的黑暗势力的老大,向来他都是随心所欲,
然而,刚走两步,凤卿月低低缓缓的嗓音制止了,“给他安排一个身份,从今以后没有云回潮这个人了。”
“都招了?”龙泽商顿步,然后转身看向凤卿月。
“算是吧。”
深夜的风,寒凉。
凌晨十二点。
凤卿月被身体撕裂的疼痛硬生生的疼醒了。
她紧紧地咬着牙齿,两手死死的攥着被子,额头噙着汗,脸色发白,浑身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咬,疼的让她浑身打着摆子。
有多么年没有这么痛过了。
痛的有些让她迷惘的看到过往,自己每日每日处于生死之间,就连睡觉都不敢。
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的不明不白。
可是自从与傅霆枭在一起,他连一点点伤都不让自己的受。
现在她被傅霆枭娇养了……
疼,霆枭。
蜷缩着身子,轻声呢喃的喊着名字。
她攥着手臂,想要起身,却差点跌落,好在她抓住了床头柜晃晃悠悠的稳住了身子。
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,“小妮子,来跟我喝……”酒。
酒字还没有说出,龙泽商醉眼朦胧看着半靠在床头的女人,几乎飞快的跑了过去。
“你怎么了?”
他说着,就想抱着女人去医院。
凤卿月拉着来人的手,声音颤颤巍巍,“别去医院,没事,没事的。”
……
另一边S市,微凉的风刺骨。
澜山地下室。
昏暗阴沉,潮湿,细细的闻隐约还有点血腥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