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,好像没有了尽头。
今天是他的生日,他却一个人坐在病房抽烟,治疗手段想必不会太平和,毕竟床头和床尾的布条是病发的人才会使用的道具。
凤卿月的心一下缩成了团,她走了过去,探出手想摸摸他的脸。
但,男人冷漠的抬起头,暗邃的眸子异常的犀利,“手拿开。”
除了月月,谁也不能碰他。
凤卿月露出口罩外的小鹿眼,酿出一丝牵强的笑意,“是我。”
傅霆枭凛冽刹那间消失殆尽,他的碎发有些长,遮在眉骨出,平白多了些柔软。
他呼吸急促,抬起滞留针的手,摘下了她的口罩。
直到凤卿月的整张脸都映入眼帘,男人眼底暗影重重,倾身向前圈住了她的腰,苍白的俊脸埋在了她的胸口,喉咙格外暗哑,“不是让你等我吗?怎么自己来了?”
凤卿月手指插进他的发丝中,轻轻摩挲着,温声细语的化解他的不安,“今天是你的生日,我想陪你。”
男人喉结不断滚动,胸膛起伏剧烈。
转瞬,他想到了什么,起身就拉着凤卿月往门外走去。
他抽了烟,对她不好,会伤到她。
男人的脚步看似稳健,但凤卿月还是敏锐的观察到他微微打晃的身躯。
隔壁病房,傅霆枭牵着凤卿月走进去,灯光驱散了黑暗,两个人四目相对,凤卿月上前抱住了他劲瘦的腰。
男人小心翼翼的回拥着她,一下一下的亲着凤卿月的头顶,“月月,我想你……”
她何尝不想。
过去几天,多少次拿起手机想听听他的声音,但号码没有拔出去,有诡异的停下了所有的妄念。
刘恒说,她要是再心软,霆枭必定会万劫不复。
因为,他可以对全世界无情,唯独对凤卿月千依百顺。
一旦她表现出任何的不舍,霆枭必定会亲自终止治疗计划,回到凤卿月身边。
到那时,一切将会脱离掌控。
凤卿月深知刘恒不是危言耸听,是以她此刻在心疼,也只能埋在男人的怀里,一言不发。
傅霆枭似乎不需要她的回应,两个人安静的相拥片刻,随机走到一旁沙发入座。
光线很亮,凤卿月很轻易看到男人眉眼憔悴,变化很大,透着几分病态的俊美。
她张开五指,穿过傅霆枭的指缝缓缓扣紧,另一手抚上他的轮廓,“瘦了……”
男人一动不动,目光格外温柔,“以后会好。”
凤卿月抿唇靠在他的肩头,闭上眼睛心情略显沉重。
如果偏执症能那么容易治愈,那么就不会成为联盟重点研究的课题了。
精神类的疾病,治疗起来是个极为漫长的过程,且容易反复发作。
凤卿月心头划过一阵无力,蜷起手指,莫名想起了罪魁祸首傅北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