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晴刚刚降调的哭声又有了拔高的趋势。
南宫庭感受到胸前一片冰凉,抿唇戏谑,“要不要坐下来哭?”
哭声戛然而止。
安晴吸了吸鼻子,情绪也被冲的七零八落。
她耸拉着脑袋后退一步,随意抹了一把脸,太丢了。
她鼻音很重的说道:“我要走……”
闻声,南宫庭沉着俊脸,迈步向前扣着她后脑勺又把人按在了怀里,“继续哭吧,来,继续。”
“这里是卿月的家!”
安晴猝不及防的被按回了胸口,哭也不是,不哭也不是。
“那就一起走。”南宫庭低眸看了看洇湿一大片的衬衫,直白的说道。
“啊?”安晴神色恹恹的摸了摸眼皮,“我那个酒店不好订房间,你……”
南宫庭虚揽着她的肩膀,顺势从裤袋里掏出手机,打开了手下,“将帝京大酒店的包厢给我全部包下来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安晴连忙拍着他的手腕,“别,我在顶层1101,你在旁边订1102就行,别打扰其他人休息。”
南宫庭微微眯眸,似乎有些妥协了。
当一切看似尘埃落定,安晴却依然有些恍惚。
她不经意侧目,视野中是近在迟尺的的男人。
其实,安晴并不怀疑南宫庭的话,她感觉得到,他对她有喜欢。
只是……这样的喜欢,真的又让他放下姿态求爱的分量吗?
安晴从南宫庭的脸色收回视线,一旁的南宫庭开了口,“抑郁症有没有再发作了?”
“嘶,你怎么知道我……”安晴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,话未落,她便心下了然的道,“卿月跟你说的吧。”
“你觉得我查不到?”南宫庭食指扯了下领口,目光直视对面的玻璃窗,“跟我说说,抑郁症的成因是什么?”
他想知道,是不是因为他?
这时,安晴托着下巴,呵呵一笑,“你去试试连续三个月都在复建房复健,身边全是断胳膊断腿的病友,除了鬼哭就是狼嚎,你看你抑郁不抑郁。”
南宫庭的双眸始终定格在玻璃窗上,清晰的倒映能让他细致的观察到女人所有的微表情,“没了?”
“还能有什么?”安晴挑起细长的柳眉,眼底的眸光瞬间暗了几分,“庭哥,你别是以为……我是因为你才换上的抑郁吧?”
这才是他回来表白的原因吗?
南宫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烟,咬在嘴边点燃之际,抬起眼尾斜她一眼,“不是最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