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手举到乌雪昭面前,让她看。
乌雪昭捋开他的五根小手指,揉了揉他的掌心,问:“冻着了?”
桓祁兆摇头。
倒不是听明白了,只是摇头东张西望,看看哪里还能看到雪。
乌雪昭不许桓祁兆再出去玩儿了。
小鼻子冻得通红,一会儿该流鼻涕了。
屋里烤着橘子,有点儿清香。
桓祁兆循着香味儿过去,想抓炉子上的橘子。
灵月赶紧把他的手抓住,挪开了,说:“太子,这个可不能抓,疼疼。”她抱起桓祁兆,放到罗汉床上用小栅栏围着,给小太子擦手,说:“您一会儿抓周的时候再抓。”
桓崇郁从乾清宫过来了。
桓祁兆都会走路了,再不像几个月之前那样,见了父亲就想睡觉。
父皇来时,他已经也会叫人了。
一张嘴,就冲着桓崇郁叫:“娘娘,娘,娘娘。”
会叫娘了?
桓崇郁大步过去,把儿子抱怀里,引导他叫:“叫父皇,父、皇。”
桓祁兆眼似弯月:“娘娘,娘娘。”含着孩子的稚气,就跟吐了一股子奶泡似的。
桓崇郁教了两次,儿子还是不会叫,始终把爹当娘一样叫。
也就作罢了。
帝后二人抱着孩子,坐马车去乾清宫。
郑喜在那头都布置好了,几个朝廷大臣也在,两个太妃一会儿也要过来。
大业就桓祁兆一个皇子,还被立为太子。
抓周也就是图个喜庆。
抓得好呢,消息传出去,便是一桩佳话。
抓得不好……
太子压根就不会抓到不好的东西。
桓崇郁和乌雪昭到乾清宫时,太妃们还没过来。
夫妻俩抱着孩子去书房。
桓祁兆头一次到父皇的书房来,看什么都新鲜。已经坐不住,想下来玩儿。
这么小的孩子,磕着碰着可不是玩儿的。
桓崇郁顺着儿子的意思,抱他到处逛。
桓祁兆看到龙案上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,笑了起来,弯腰去够桌上的毛笔。
郑喜在旁边笑捧:“抓笔好哇。”
桓祁兆又改了主意,去摸砚台。
郑喜又笑着跟了一句:“抓砚好哇。”
桓祁兆的手,这回摸到了玉玺上。
郑喜:“……”
闭上了嘴。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