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结清,不瞒您说,就连酒厂里的设备都被那何伟打包给卖了。”
“那百姓的钱怎么办?”
何耀华指了指前面办公小楼,示意道:“所以他们将那里给占了,用来出租,门口大爷也是其中之一。”
祁同伟恍然,难怪看门大爷看到自己等人,这么高兴,“一共欠多少钱?”
“折算成钱的话,差不多七万多块。”
“这点钱县里不可能没有吧,为什么不支付?”
如今已经九四年了,经济在节节攀升,万元户都不再是什么神话了。
七万块对县政府可以说是九牛一毛。
“按理这不算什么,可当时的账本不见了,县里不认百姓手里的记录,当然,也不排除有瞒报,故意伪造的成分在,到现在已经说不清了。”
“这还真是一笔糊涂账。”祁同伟摇了摇头。
“对了,你对咱们县里的局势怎么看。”
何耀华知道祁同伟指的是两位一把手,
“一丘之貉。”
何耀华给出了评价,“整个河口县实际掌控在南书记得手中,李芬芳虽然心有不甘,也只能伏低做小。
再加上她也没什么能力,要不然我这个办公室主任早就被换了。”
何耀华更像是南书用来恶心李芬芳的,要不然何耀华早该下放,出任镇长,乡党委书记之职,也不会留在县里十几年。
“咱们县委都有哪些山头?”祁同伟直言不讳。
何耀华也是一惊,可随之便是暗喜,领导跟你说的越明白,表明越信任你。
“据我所知,县委常委中除了人武部部长并不管事外,也就李芬芳这个没什么实权的县长。
其他人要么是南书的人,要么已经成了应声虫。”
毕竟在华夏的组织结构中,县委书记这一职权,一个人掌控着人事权,财政权,决策权,在权力含量上甚至超过市委书记。
除了没有军队和外交,实际上已经算的上独立小王国。
而他就是小王国里面的王。
可惜,这样一个腐朽的王,让这个王国在逐渐走向衰落。
算算年龄,南书五十三了,这届还有三年时间。
祁同伟可等不了对方退居二线,让这头老牛白白浪费自己三年的时间。
要是对方聪明,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,要是敢下绊子,挡自己进步,他会一脚踢开这块石头。
接下来的几天,祁同伟四处考察,着重考察县城可以建酒店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