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黄齐氏摆手: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他一直追在你屁股后头。”
柳柏更疑惑了:“婆婆,您这些话是什么意思?”
这些日子,黄齐氏教了柳柏不少做面食的手艺,家里的材料也可着劲儿让柳柏用,明摆了是把柳柏当徒弟,柳柏心里都明白,对黄齐氏也就更加恭敬。
面对柳柏的问题,黄齐氏想了想,两人之间沉默下来。就在柳柏以为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,她说:“我想知道,我当年输在哪儿。”
“娘,柏哥儿,你们都在呢,正好,明远带了样点心来,你们都尝尝。”
黄连声带着一个男人走进来。
这人一进院就停住了步子:“好香,这是什么味道?”
他仔细嗅了嗅:“各种香料都有,莫不是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莫不是上次连声兄说过的卤味!”
“害,正是。”黄连声抚扇大笑:“柏哥儿,可是又带了卤味来,我隔着老远就闻到这味儿了,上次吃完可是足足惦记了好几天,只是不好厚着脸皮找你要,没想到今天又有口福了。”
“我也跟着连声兄沾光。”
两个人说着,上前和柳柏问起卤味的事,柳柏偏头看了眼重新摆回冷脸的黄齐氏,心里有点不好受的滋味。
秦锋正在晒谷场拉磨。
晒谷场是一块村里公有的地界儿,有寻常人家三四个院子那么大。
谷子从地里割下来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要用扁担挑到晒谷场垛起来,剁成三四个人高的谷堆。
然后是切谷,这是妇人们干的活儿。天刚亮她们就要起来,带上自家的切菜刀,坐在谷堆上,用菜刀把谷穗切下来扔到晒场中间。
切完谷回家做早饭,等吃完早饭,男人们到晒谷场把谷穗均匀的摊好。
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晒个一天半天,等脚踩上去沙沙作响就可以碾谷子了。
一般这活儿是用牲口来做。给牲口蒙上眼睛,挂上碾场的磙子,牵着一圈一圈地在谷穗上碾压,等谷子从壳里脱出来,就该扬谷了。
用木锨扬起谷子抛到空中,谷梗、谷叶、杂草就会被秋风吹走,沉甸甸的谷子落下来,收进麻袋,这就是可以煮着吃的粮食。
秦锋自然干的是当中最重的活计。
秦宝山和柳大龙家都没有牲口,上百斤的磙子前头套一根麻绳,只能靠人来拉。这当中不仅要耗费许多力气,还得手法老道有经验,不然那麻绳拉一下午下来,准得把肩膀磨得鲜血淋漓。
秦锋不算新手,往年他和秦宝山轮流干这个活儿,但他年纪放在那儿,经验也没多少。
而且,今年还多了柳大龙一家,免不了一番皮肉苦头吃。
不过好就好在,柳柏给他做了垫在肩膀的套头,全是新棉花充的内里,软和得很,他垫在肩膀上,竟然真觉得那麻绳不怎么磨人了。
就是有些想柳柏,秦锋叹了口气,低着头继续拉磨。
那边,黄连声的朋友赵明远对卤味赞不绝口,提出愿意以大麦乡酒楼里的价格向柳柏预定三斤。
柳柏眼睛一亮,想了许久用什么法子赚钱,今天这机会不就来了。
“好,我回家就做,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取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