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听得婢女来报,说你去赏花一直未归,我担心你出事。”
“我在宫里能出什么事?”
裴珞疏失笑。
“那倒也是。”
晚膳,桌上都是陈十一爱吃的菜,酥豆蛋皮糕,黄金糯甜羹…
裴珞疏如之前一般,布菜晾汤。
陈十一搅动着碗里的羹汤,轻声问道。
“阿珞,朝堂上出来这么大的事,你现在打算如何解决,毕竟都闹出了人命?”
裴珞疏沉思了一会。
“先晾着吧。”
“朝堂上那些紧逼你的老顽固容许你晾着吗?他们怕是一刻都等不了,让你将我处死吧?”
裴珞疏脸色大变。
“我怎么可能将你置于此等境地?”
“阿珞,你登基时日尚短,手上没有人脉,也就老爷子,温之衡,崔永安能帮你一二,而且崔永安都不能算,他才来京都不久,尚且扎下了根,温之衡虽有谋算,但树敌颇多,常觉举步维艰,最厉害的老爷子,他今日费尽心思进宫来,应是没有办法应对,才来让我去劝解你。”
“阿珞,我们如今走的这条路,尽头是悬崖。”
裴珞疏沉默不语。
陈十一看着他的脸色沉寂。
她抿嘴清浅地笑了一声。
“阿珞,我有一个法子,可以解决目前所有的问题。”
裴珞疏抬头,双眸里尽是疑惑。
“什么法子?”
陈十一定定地看着他。
“从此这个世上,没有陈十一。”
裴珞疏一听,神色大变。
“胡说些什么,我不准你这么想。”
陈十一无奈地说道。
“阿珞,你听我说…”
裴珞疏摇头。
“无论如何都不行的,坚决不可以。”
“阿珞,你先听完,好吗,听完后,你若是真反对,那我以后不说也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