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我呢,也没有别的要求,是要老陈家那帮打大郎的人,出面道个歉。
赔付一下医药费,误工费,还有营养补偿费,再把借我的钱,拢共是八两银子都还了,此事就此罢休。
如果老陈家胡搅蛮缠耍赖做不到,还继续欺负我寡妇失业的,那……那我只能是去县府衙门击鼓喊冤,求县大老爷做主了。
还有,大郎的那两个连襟,我是不会放过的。村正大哥你说,老丈人打姑爷,都是奇闻丑事了,何况是大舅哥小舅子?
那这连襟都跟着动手,真当咱们河西沿村老赵家无能到家了?村正大哥,你也知道,我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,实在是……老陈家做得这事儿,太令人气愤了。”
宋老村正闻言,面色一紧,心里咯噔一声,就知道自己刚才答应帮着出头这事儿,实在是欠妥失策了。
看叶氏这没有一点要放过老陈家的架势,那去陈家庄这事儿,肯定是不好办哪。
宋老太太眼见着叶辛夷说得决绝狠厉,也觉得自家老头子出面解决陈家的事儿,是要手捧刺猬猬,扎手了。
可帮着去陈家解决问题的话,已经说了出去,不好打退堂鼓,只好硬着头皮上了。
叶辛夷装作没看见宋家老两口的为难和不满,就站起身来告辞。
宋老太太耷拉着个老脸,不冷不热地起身,跟在后面相送。
走到房屋拐角处的时候,叶辛夷一指地上捆绑着的一只山鸡,还有一只野兔,对冷淡淡的宋老太太笑道。
“嫂子,这是我今天上山打的。你和村正大哥别嫌弃少,也是我一点心意吧。”
“哎哟,你看你,咋这么见外呢?”宋老太太一见野物,又是大喜,一扫刚才的不快,言不由衷地客气着。
叶辛夷笑道,“明个儿村正大哥为我办事儿,我这心里怪不落忍的,就带来了这么两只玩应儿拉拉馋,当个下酒菜儿。”
这是她刚才出门抢先一步走出来,从空间里用意念取出来,放在那儿的。
俗话说,官不大送礼的,东西到位,叶辛夷就不信宋老村正老两口,能跟她不拉近关系。
所以说,想要不落口实地扳倒赵家老宅那帮人,就得跟村里有头有脸的几位大人物搞好关系,将人脉拉稳妥了,以后好办事儿。
宋老太太朝这山鸡野兔使劲儿打量了两眼,见都挺肥实的,心里舒坦极了,喜上眉梢,嘴里更加客气了。
“哎,你看看你,大妹子,不是嫂子说你,来就来呗,咋还不空手啊?咱们两家谁跟谁?你这不是跟嫂子我见外了?”
叶辛夷好笑她言不由衷,边往外走,边笑道,“这点东西值不得你夸。待我家的事儿了了,我再去后山碰碰运气。
我前两年实在是家里困难,孩子娶媳妇儿,读书的,没有裕富的东西给你和村正大哥表表心意。
现在虽然也苦难,但是,好歹的,都能填饱肚子了,就拿来点儿给你们尝尝鲜儿,嫂子可千万别跟我客气。”
话了,人也走出村正家,直奔村医张大夫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