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遇到于希令的事,小卿和顾朝禾心思一致,立马统一战线。
两人奔到于希令床跟前,小卿贴着于希令的唇,极力的想要辨清于希令喊的是谁。
顾朝禾却站在床前冷笑一声,小卿没心情回应他,她轻抚于希令的额头,帮她舒缓情绪。
待于希令再次进入梦乡,小卿才不得已气鼓鼓的又赶去会场忙碌。
小卿走后,顾朝禾感觉有些累,自从家里出事,他也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。
为了避免于希令再说梦话,他合衣在床边躺下。
顾朝禾摸着胸前的白花,望着于希令,眼前这个女人,让他原本轻松的人生,变得纠葛沉重。
透过纱窗望去,外面的天色变成橙红,太阳准备下班回家了,沉睡的于希令很安宁,顾朝禾在交错复杂的失落情绪中无法自拔。
请假出来的时候,顾朝禾怕家里人知道自己的一意孤行,怕家里人来说服自己,又怕自己会反悔做这个决定,一直将手机关机。
刚一开机,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。
“喂,朝朝,宝贝,你把爸妈急死了,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快回家,你爸发火了。”
电话那头是母亲的哭声和父亲的一声声叹息。
“合同我已经签了,不能回头了,爸妈,对不起。”
一直以来,顾朝禾与父母的沟通,从来不多说一句话,他在父母眼里总是带着一种无法真正亲近的距离感。
许久,顾朝禾的父亲在电话那头低沉的说:“好,你的事,你自己解决好,我们不管,不过。。。。。。你别忘记这还有你的家,最后记得回家就好。”
随后父母就挂了电话,顾朝禾知道自己这次真的伤了父母的心。
他转过身背对着于希令,目光呆滞的盯着窗外悬在半空着急回家的太阳,开始无所适从的扣手。
他不擅长沟通,也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,更不擅长落泪,压在心头的情绪,让他觉得无与伦比沉重。
这沉重压的他喘不过气,不一会因缺氧,他浅浅的走入痛苦梦境。
等他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大黑,房间里亮着微弱昏黄的灯,于希令正穿着吊带裙,端着一杯牛奶,坐在他的跟前,温柔的盯着他。
“醒了。”于希令轻声细语的问候。
顾朝禾嗖的一下弹起来说:“啊。。。。。。那个。。。。。。不好意思,我睡着了,你。。。。。。你没事了吧?”
“你帮我洗的身子?”于希令问道。
“嗯啊!”顾朝禾有些不自在。
“什么都看到了?”
“嗯啊!”
“做什么了吗?”
“嗯啊。。。。。。。不不。。。。。。不敢。”顾朝禾被问的蒙圈了。
“帮我保密,ok?”于希令用命令的口吻说。
“嗯。。。。。。那。。。。。。那。。。。。。包括许艺青吗?”
听到“许艺青”的名字,于希令的眼神立马变得防备且凌厉,她放下手中的牛奶咬牙问道:“你认识她?”
“我怎么可能。。。。。怎么可能认识,你刚说梦话,一直叫这个名字。”顾朝禾低着头回答。
一听是梦话,于希令很明显放松下来。
“好,包括他,以后不许再提这个名字。”
顾朝禾轻轻的点了下头,两人都不再说话,刚刚的“坦诚相见”,让房间的气氛变得很微妙。
于希令赶忙看了下手表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披了挺括肥大的西装,戴上首饰,穿上高跟鞋,准备去参加晚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