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元京的大多百姓都是晓得祁陌是个洒脱不羁的人,有大胆的还开起了祁陌的玩笑,惹得大伙儿笑得开怀。
祁陌也笑了笑,而后几步就跨到台阶上一把将戚若给抱了起来。
戚若大惊,一手放在祁陌的脖颈后,一手捏着他胸前的衣衫,小声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呢?这么多人呢!”
霎时,起哄声四起。
戚若是羞得一张小脸通红,见祁陌委实不愿放下自己,干脆将脸埋在他怀里,是眼不见为净!
祁陌道:“大管事,你带着人走好,我这厢也有许多事情要处理,诸位,内人身子不适,失陪了。”
一转身他整张脸就黑了下来,忙吩咐着一旁的秋菊去请大夫,又吩咐夏荷去厨房熬姜汤。
戚若抬头偷眼瞧他,见他面色严肃,知晓自己是惹恼了他,不禁有些心虚,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胸前的衣裳,轻声道:“我没事的,已经好多了。”
“那也没彻底好。”祁陌说着,自己倒先委屈上了,嘴巴一瘪,似乎下一刻就能哭给戚若看,“要是你好容易好些了又因着这些个糟心事儿成日里躺床。上去了该怎么办啊?”
戚若最是拗不过这样的祁陌,只好闭嘴不语,任他忙活了。
这事儿也不待祁陌再出手,温府那边直接将廖大料理了。
廖大可不想死,直说是林妈妈和喜鹊指使他去做的,林妈妈已死,喜鹊倒成了主谋,但因着她没卖身于温府便将她直接扭送官府了,事情不过两日就办下来了。
真是好一场大戏,也是好一场薄幸。
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”戚若摇头叹道。
祁陌和戚若这时候正躺在床上,听得戚若这般说祁陌便侧过身子睁着双求知欲旺盛的双眼看着她。
“可是媳妇儿,‘何来大难临头各自飞’也是你说的啊,那到底是‘大难临头各自飞’呢还是‘不各自飞’呢?”
戚若被祁陌这话一噎,生出的浓浓惆怅之情被他这一问给一扫而空。
“你就装着傻子欺负我吧!”
她张了张嘴,半晌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,说完这话后便干脆转过身子朝里不再看祁陌了。
祁陌脸皮本来就要厚些,对着戚若是格外地厚,身子往里蹭蹭,从后将人给抱住了。
“旁人的事儿又与我们何干?过好我们的小日子才是。”
戚若微微一笑,良久才低低应了他一句,而后再无声息。
祁陌抱着戚若的手又紧了紧,这才安分了下来,可他双眼毫无睡意,不过是闭目养神,仍思绪飘远罢了。
其实温氏出的这一招简直是毫无胜算。
仁亲王以为自己现今是站在他那边的,自然会出手帮自己,而温家更不消说了,孰重孰轻还是会有思量的,何况如今又是自家舅舅开始把家,这心思甚多的外祖父定然会听他一二。
只是温氏断不会贸然出手!就算她做了许多疯事,但件件都很有条理,她为何会认为仁亲王缺的就是将镇国公府拉下马的契机呢?
她还有什么前手?而且这前手是戚若没同自己说的,而府中的丫鬟小厮竟也没有一个人同他透露。
他这段日子一直很忙,也没来得及管一管,如今想来他知道的怕都是自家媳妇儿愿意同她说的,至于再冒险再烦心些的事儿都自己担着了。
他想,他是得敲打一下府中之人了,不然自家媳妇儿什么事儿都自己一个人担着他还不知道!
只是翌日一早祁陌便去上早朝了,不为旁的,还是为着昨儿在朝堂上没吵完的事儿——匈奴人略次挑衅干扰边境之事。
此事是历来就有的,被祁陌带兵打了几场后他们是安分了不少,而如今祁陌回京了,他们不但故态复萌,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,大乾不会再纵容他们了。
而谁人挂帅出征今儿大抵就要闹出个结果来了。
祁陌着一身官府,骑着匹马到得宫门口,正巧遇上了仁亲王,两人点了点头祁陌便让仁亲王的轿子先行进了宫门。
“上朝。”
随着皇上的贴身公公一声拉长嗓音的呼喊,众人纷纷跪拜行礼,待皇上一声令下,又呼啦啦站了起来。
“想了一夜诸位爱卿可想好了?派谁出征更为合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