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胪寺的谈判旷日持久,那个蔡邦喜饶如今还在大狱里关着呢。
刘绰手中有口供,随时可以将她们张家里通外贼的证据拿出来,她怎能不好好听话?
张七娘心中又怕又恨,自从遇见这贱人,她的日子就没有一天好过。
非但宠溺她的父亲动手打了她,连从小到大对她百依百顺的阿娘也动手打了她!
当众教训算什么?她还当众挨过刘绰的巴掌呢!更可恨的是,父亲回到家,知道了事情的始末,居然还夸她打得好!
以至于,她现在只要听到刘绰两个字,脸颊都不自觉会火辣辣的疼。
“你当本宫傻么?”升平公主怒道,“张娘子刚刚分明·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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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张七娘为是否乖乖配合刘绰在那天人交战的时候,张夫人抢白道:“公主殿下,这是真的,以茶代酒就很好。明慧县主不胜酒力的事,我们全家都知道。不论喝茶还是喝酒,心意到了就行!”
张夫人偷偷瞧了瞧刘绰的表情,她说得已经够露骨了,刘绰不可能听不懂。
女眷们全都震惊不已。
张夫人怎么看起来很怕明慧县主的样子?
虽说明慧县主小小年纪就有股不怒自威的架势,但张夫人乃堂堂一方节度使夫人,怕她做什么?
真是奇哉怪哉!
晋阳公主看猪队友们一个个败下阵来,再也按捺不住,“刘绰,本公主知道你在圣人面前得宠,但你不该如此无礼,不但当众教训郡主,还敢顶撞舒王妃,真当我们皇家无人了么?”
刘绰神色平静如水,态度依旧温和,说话不疾不徐,“公主殿下言重了。我不过是就事论事,何来教训郡主、顶撞王妃之说?郡主学业不精,我身为师长教导一二;王妃娘娘误会,我自当解释清楚。这一切皆在情理之中,并无冒犯皇家之处。”
晋阳公主被刘绰这番说辞气得脸色涨红,却一时找不到话反驳。
这时,沉默许久的房涵再次开口:“明慧县主倒是巧舌如簧,你在内文学馆教授的是博物知识,郡主的礼仪课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?还说自己不是仗着几分圣宠,便胡作非为!”
“你好贱啊!”刘绰看向房涵,直白道。
众人听到刘绰这句直白的骂人话语,顿时一片哗然。
房涵更是瞪大了眼睛,满脸的不可置信,随后转为愤怒,“我是官眷,你竟敢如此辱骂于我?!”
刘绰轻轻挑眉,“在座的各位都是…哪个不是官眷?你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?敢跟我这么说话?我此前从未见过你,若不是向若兰打听,我都不知道你是谁。跟你无关的事,你上赶着掺合,不是犯贱是什么?上博物课就不需要礼仪,不需要尊师重道了吗?你分明不在内文学馆读书,却在这里不懂装懂,大放厥词,不是犯贱是什么?”
好险,她差点就脱口而出那句“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”!
“你···”
“我什么我?我身为县主,刚才入席之时与众人见礼,你却并未对我行礼,这么多人就数你屁股最重?你既无诰命,又无爵位,却当众对我言语不敬,无端指责,难道便是有礼之举?你的脑子是在想着怎么攀附皇亲嫁入宗室的时候就用光了么?”
房涵被刘绰怼得脸一阵红一阵白,立时便想冲过去打人,胳膊却被李夫人死死按住。
她咬牙骂道:“贱人!要我向你行礼?凭你也配!”
“贱人骂谁?”
“贱人骂你!”
周围人都噤若寒蝉,生怕被战火波及。
“还算有自知之明!”刘绰认可道,“似你这般的蠢人,的确不配给我行礼!”
厅中有轻微的笑声响起。
“顾九,你笑什么?”房涵尖声叫道。
顾若兰有些意外,她刚刚除了肩膀抖动外,根本没笑出一丝声音,怎么就被点名了?
“我又不在内文学馆读书,你别扯上我!”顾若兰道。
不是她不帮忙,一是绰姐姐一个人就应付的过来,二是她还得兢兢业业为刘绰说的犯贱做对比示范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