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元姝又道:“将军府上的酒,是以前父兄在边疆常喝的酒,是不是有些烈了?”
“确实有点。”裴则玉连头都不敢点,稍一动便是一阵翻江倒海。
温元姝叹了口气:“就要到家了,侯爷你坚持一下。”
她语气里极尽关切,却全然没有上去扶一把的动作。
裴则玉这会儿也注意不到这点细节,现在的他只想早点下车。
然而归途却似乎格外漫长。
就在裴则玉眼前阵阵发黑,马车才终于停下。
温元姝叫来几个下人扶着裴则玉下去休息,又再三嘱咐要好好伺候,便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瞧着哪里有一点关切的样子。
温元姝回侯府次日,陆乘渊也走了。
他心情极好,一路慢悠悠地骑着马回去的,刚一到家,祁嵘就拿了两本厚厚的册子过来。
祁嵘分明是书生打扮,但是行走间,似乎比一般的武夫还稳健。
陆乘渊眉尾一挑:“这是什么?”
“解忧郡主送来的,一天一份。”
祁嵘随手把册子搁到桌上,又将陆乘渊上下打量了一番,面露惊奇:“看来这两日,公子您过得挺滋润啊。”
陆乘渊的眉头还未皱起,嘴角便因祁嵘的后半句话勾起了些许笑意。
这笑意直达眼底,融化了眼底的寒意,也柔和了锐利。
是啊。
他这两日时时都能见着自己的心上人,还能一起闲聊,甚至同桌吃饭,简直就是梦里的日子,能不滋润吗。
他这两天甚至觉得睡觉都是浪费时间。
祁嵘仿佛见不得他这么开心似的,冷不丁地开口道:“这两天,解忧郡主日日亲自上门,今天您回来了,就亲自应付吧。”
那解忧郡主实在是麻烦,他应付了两天,觉得命都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