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算是看明白了,温元姝就是想把侯府踩下去,至于自己能不能安然脱身,她压根就不在意。
她不在意,可他在意啊!
这世上,没什么比失而复得更叫人狂喜,如今的日子于他而言,简直就像做梦一般,要是得而复失,他非得疯了不可。
“就这么说定了,”陆乘渊一把将人抱起来,往床榻而去,“你要干什么事尽管放手去干,放妻书,我去要。”
温元姝被他轻轻放在床榻上,一时间觉得有些诡异:“你去问他要放妻书?”
陆乘渊睨了她一眼:“你去要,他能给?”
那姓裴的知道东窗事发,只怕死也得把温元姝拖下去。
所以还得他出马。
温元姝不说话了。
将人抱在怀里,陆乘渊隐隐觉得后怕。
还好他今天过来了,还好他问起了这个问题,也还好他察觉到了。
不然,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
思及此,陆乘渊不由把人抱得更紧。
温元姝被他勒得差点喘不上气,轻轻拍了他两下也没用,最后掰着他的指头才给自己争来了一线生机。
——
次日,春花进来给温元姝梳妆打扮,见陆乘渊竟然还在,不由觉得意外。
“以后几天,我都在这儿。”陆乘渊瞟了她一眼。
春花眨了眨眼,又看向温元姝。
温元姝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也没办法。
春花点点头,随即像是看不见他似的,如往常一样伺候温元姝梳妆。
陆乘渊坐在一旁看着,目光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。
主仆二人说笑着,声音里带着股暖意,仿佛连清晨的阳光都因此而变得格外明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