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没想到离间安东尼和埃及女王的方法。”
这场战争的三大要点,大清洗、一役毕全功和尽量减低损失中,只剩最后一个目标还没有定计。
三人都皱着眉头。
谁都不是傻子,这种关头,安东尼和埃及女王哪是可以被轻易离间的呢?只是战术上可以减低的损失到底有限,得从战场以外着手,才能关键性地缩短战事。
良久,屋大维忽然道:“安东尼没钱,与我们有一整个罗马国库不同,他所发的军饷必然出自埃及女王。”他转向阿尔,“我要知道埃及女王的私人宝库所在。”
直接从后抄了女王的宝库,一样可以将安东尼迫死。
阿尔摇头,“不,她不信任任何大臣,王姐的财富总是跟随她本人移动,由她的心腹侍女掌管。除非我们直接掳到她本人,否则没可能以此威胁她。”
但要将女王都捉到了,又哪用盯着宝库呢?这条路是堵死的。
屋大维又想了想,却是摇头,“不,阿尔,不,这或许正好。你们听我说……”
定下计策后,阿格里帕识趣地退了出去,将时间留给未婚夫妻俩。屋大维笑着揽过阿尔的肩,让她的头靠到自己的身上。
“我希望你别介意我以阿格里帕为主将。”他说。
阿尔摇头,“看他在高卢的战事纪录,陆军上我也已经未必及得上他,海战上他也远比安东尼有经验,阿格里帕有足够的军望和能力弹压全军。”
全军出动的当口,还是以埃及为敌人,当然是身为罗马人的阿格里帕比阿尔更适合作主将。
“屋大维?”
“我……原先想问你,可不可以在这一战后便不再上战场。”屋大维低笑了声,“但我忽然发现,即便我嬴了安东尼,也是需要不时出外征战以获取军望,而你肯定会同去。”
到了战场附近,局势瞬息万变,不是将阿尔留在别墅里就能阻止她再出战的。
“好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说好。”阿尔没望屋大维,只闭上眼睛,“可行的情况下,以后我不会再上战场。”
公主阿尔的立足点、一生最辉煌的成就,都是建基于战功之上,屋大维虽然试探性地说出了口,却只是想表达他的担忧,并未认为阿尔真的会答应。
从来刀不离身的人,会敢放弃自己最大的倚仗?
阿尔平静的声音响起,“我不想自己的人生仅有战事,这样未免太可悲。上战场确实是方便建功,但就连凯撒也得不时放下戎装回到罗马装公民,会认为只有刀才能保命的话,不过是个懦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