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”白沧年的嘴巴微微张开,带着几分迷茫,目光更是不自觉再次打量那船,可能怀疑还有其他诗文,自己念错了。也可能是在思考这诗到底写的什么。
道弥早已被小深洗脑,正儿八经地介绍:“这个诗原来写出来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意思,后来才晓得,小深殿下是说来日他有了陆上行宫,便创造新的礼节,在水上钓师叔祖。”
白沧年:“……”
道弥:“这是小深殿下的得意之作,您是不是拿笔记一下?”
白沧年:“…………”
大家只见白沧年身体狠狠晃动一下,更加虚弱了。
唏嘘,连他们都被云自然和小深的诗狠狠伤害过,何况世代大儒、秉承千万年文脉的白鼋。
“我去……拜见殿下。”白沧年坚强地道,“这诗,这诗句我已记下了。”
还真记下了。
而且看样子白先生可能也预感到,和他齐名的云自然是个什么水平了。
叫人犯起了嘀咕,白鼋会被逼疯么。
白沧年走进书林,见此处墨精蹦跳往来,随口对道弥道:“我先前见到一个墨精,十分奇特,与其他墨精都不同,背着一柄剑。”
“哦,余意啊。”道弥说,“那是我们余照祖师的作品所化,余照祖师连诗文中也剑意峥嵘,所以它生来负剑。从前我们都只叫它负剑墨精,还是小深殿下给它起了这个名字。”
“原来是余照的剑意么……难怪如此与众不同。”白沧年若有所思。
正说着余意,就见余意也出现了,它长身而立,手里捏着水墨剑,站在书架旁,黑漆漆的脸上,眼睛却是莹莹光亮,看来时格外有神,手里剑也愈发握得更紧了。
道弥不觉如何,他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,要是换作玄梧子,恐怕要担心余意提剑乱舞了,“啊,余意在这儿,那小深……殿下应该就在附近。”
他习惯了喊小深哥,改口总是不大流畅,几次停顿。
白沧年和余意对视一眼,大约之前两人过了一招,看着总有些不太自然,不过余意更多一些茫然,它并不认得白沧年。
数息后,白沧年微微颔首,与它擦身而过。
小深正和商积羽坐在一处,争执些什么。
商积羽抱臂道:“你总觉得他是天下最好的,我不过当年随口说了几句,就成坏人了,也不想想是谁一直不行不行的,连那一点要求也不满足你。你是不是朱紫难辩?”
小深怒道:“我只是分不清你们俩,红色和紫色我当然分得清!”
商积羽:“……”
商积羽:“我是说,朱紫难辩。”
不是那意思么,小深愣了愣,一挥手:“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。”
商积羽:“……这倒是。”
小深:“……”
居然认了!
道弥又看了一下白沧年,觉得他看上去不大好的样子。
“白先生?你还好吧?”道弥小声道,“你宽心吧,小深殿下也是刚学人话,前些时候还会用成语了。”
白沧年疲惫地摆摆手,不语。
这和刚学不刚学没关系,有的人,就算新学一门语言,做派也截然不同……
“你们来了啊。”小深也懒得理商积羽了,看向那两人,“过来坐罢。”
“多谢殿下。”白沧年规矩地行礼,入座。
道弥本来想直接就坐,一看白沧年,也照猫画虎,行了个礼再坐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