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进来后,肤香盈铺,虞半白吸吸鼻子,放下书本,假装才看到裴姝:“柳惊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“嗯,回来了。”裴姝笑着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面上,“子鱼公子的东西有效,爹爹要我给子鱼公子送些礼来。”
那些礼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,那布还是绫布,绫布是上等的布料,包装都如此贵重,虞半白看了一眼,不敢想里头是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,出言婉拒:“令尊客气了,不需送礼。”
“还请子鱼公子收下,日后我阿娘还得麻烦你了。”裴姝甜迷迷笑道。
“可是柳惊姑娘已付过银子了。”虞半白说道。
“可这是我爹爹准备了许久的东西。”裴姝鼓颊,“子鱼公子不收下的话,爹爹会难过的。”
婉拒不过,虞半白收下了礼。
礼收下了,裴姝又是笑态浓浓的模样。
雨已霁,晴朗无片云,裴姝想去东海一趟,离开胭脂铺时,嫣然微笑地对虞半白说:“子鱼公子的那把伞,我不小心弄坏了,今晚子鱼公子上香鱼铺来吃饭吧,你不爱吃鱼,我做别的就是了。”
不等虞半白拒绝,裴姝说了声再见,跳着步子回到香鱼铺,脑后的蝴蝶翅膀随着她的步子上下扇了扇,好似活了一样。
不多久,裴姝提着一个小包裹,肩上还背着那个鱼包,带着两只鱼鹰出了门。虞蛮蛮嘴巴不停,一直吃着馒头,她见裴姝要出门,嘴里嚼着馒头跟了上去。
虞半白目孜孜神恋恋,用余光多看了裴姝几眼,心道:才大半个月未见,怎就长高这么多。
祢衡在角落里将二人之间的对话嘿记,边记边暗道:如果虞子鱼喜欢这位柳惊姑娘,那他就不是伏双大人的眼中钉了,这么说来他日后也不用来这儿粪除灰尘了。
虽然裴姝是狐狸,但没有规定说人与狐不能结姻缘啊,祢衡脸色开朗起来,问:“子鱼公子,你是想和柳惊姑娘走风月吗?”
祢衡的话,着实让虞半白神色尽失,弯曲的鱼尾,差些翘了起来。
“阿衡,言语失检了,这话可不能乱说。”虞半白驳了祢衡一句。
泉先和爱吃鱼的人走风月,好比是狐狸与鸡成了知己,和自己的食物成知己,不就是个笑话吗?他和裴柳惊也是如此。
“可是子鱼公子一直在看柳惊姑娘呢。”祢衡相信自己的直觉,虞半白看裴姝的眼神,和他看苍小六的眼神一样,每一眼都带着许多系恋。
虞半白解释:“柳惊姑娘皮肤美,我是与脂粉打交道的人,看见皮肤美的自然会多看几眼,我对柳惊姑娘没有那意思。”
祢衡坐窝儿不听虞半白的解释:“子鱼公子镜前无佳人,心上也没有姑娘,怎么就不能是柳惊姑娘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