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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被吼地止了下声,接着捂着脸哭得更凶了。
男人烦得不行,掏出烟往楼道尽头走去。
冬天天黑得快,一只麻雀从电线杆上飞走之后,男人的视野里再没了动静。那只烟他叼在嘴里没点,咬了咬过滤嘴,又拿下来装进了烟盒。他走过去揽住女人的肩膀抱在怀里,“别哭了啊,会好的,静箫会没事的。”
好一会儿,手术室门被打开,朱医生和两个小护士推着小孩走出来,孩子躺在床上,嘴唇有了些许血色。
朱医生对里面刚出来的一位医生说:“推去病房吧,窗户什么的都关上,别让孩子吹着风。”
苏静跟着走去了病房。
廖志远看着朱医生的脸色也知道了什么,腿脚有些虚浮。
朱正林摘下口罩,有些为难道:“扩散的范围有四分之一了。”
廖志远点了点头,脸上满是绝望。他哭了,鼻尖还红着,“那怎么办,骨髓一直找不到合适的,怎么办啊?”接着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,开始一个劲儿地砸自己的头。
“真是没用,我怎么这么没用。。。”
朱正林用力去拉他,“志远,别这样,孩子还小,一定会有办法的,我已经联系了好几家医院配型了,有情况会立马通知你。”
他俩从小一起长大的,上了大学才渐渐断了联系,生廖静箫的时候又偶然遇见,后来就一直联系着。
廖志远停了动作,用袖子擦了眼泪鼻涕,站起来,“嗯,谢谢你了,正林。”
朱正林:“没什么的,这也是我的责任,你先把孩子带回去吧,多注意营养,也尽量少让他出门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廖志远道。
许是保护的好,那孩子在保守治疗下又病恹恹地过了一年。
十一月份的时候市里妇幼医院三楼又诞生了一个男孩儿,那男孩早产了七天,但哭的却声音很大,生下来就有将近八斤的体重。但自从他被从女人肚子里剖出来后,除了看管的护士,没有人再没多看他两眼。
“安排手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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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确定要捐吗?”接生的医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