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溺咳了一声:“注意视线。”
薛溢辉愣了愣,反应过来许溺不是在跟他讲谈论剧情而是在提醒他,好笑道:“看电影我视线不放屏幕上放哪儿?”
“电影院从来就不是用来正经看电影的。”许溺说。
薛溢辉立马说:“电影院有红外摄像头。”
漆黑的地方最应该干点儿什么,但保不准红外摄像头里的工作人员正紧紧盯着他们。
薛溢辉撇开目光,视线又专注在荧幕上,余光瞄着许溺,许溺的腿随意地放着,离他很近,随着荧幕忽闪忽闪照着发光。
不过……如果不明面上做什么的话,暗地里做点小动作也没事吧?
薛溢辉把手放到许溺的膝盖上摸了摸,收了回去,过了一会儿,又伸手摸了摸,再收回去。
许溺没反应,薛溢辉再次伸手准备往大腿摸一下的时候被许溺抓住了手:“刚还说红外线呢,不怕被人拍下来?”
薛溢辉转头看他。
不料许溺伸手捏住他的下巴,飞快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。
“趁我能忍的时候,别动我,不然我怕我一会儿都不知道电影内容是什么了。”
热气呼在脸侧。
他忽然想到许溺上一次跟他在床上做那事的时候,亲吻着他的额头、鼻尖、嘴唇、锁骨,逐渐往下……触碰到的柔软之处阵阵战栗。
薛溢辉清了清嗓子,低着头,尽力不让自己往那方面去想。
这个寒假不冷,春天似乎来得很早,南方地区不下雪,路上停着的车窗上还是会有凝结成的冰花。
过完年,时间就过得就非常快了。
报道都是分批次,高一高二是十点半,高三部是全校最早的,九点之前得到学校,毕竟一开学得讲评上个学期末预留下来的卷子。
不过薛溢辉不是很着急,毕竟考都考完了,到时候发着卷子了看看错题就好。
俗话说得好,都死到临头了,也没什么好急的。
“你这嘴真是……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?”许溺载着他去学校,一边骑自行车一边被他气得不轻,“你怎么知道自己是死到临头还是鸿运当头。”
“我也不能瞎猜,万一拿到试卷,一看垫底,啧啧啧……”薛溢辉说。
“你现在成绩快赶上杨子涵了吧……对了,”许溺说,“我舍友跟我说N大现在好像对外开放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我等会儿去问问。”
薛溢辉心头一动:“那就是说,我是不是可以去你们学校了?”
“我还不清楚,”许溺骑到二中门口停下来,“你先去吧,我等会儿直接问门卫,要是能来的话你以后中午就过来,我陪你一起复习。”
“好。”薛溢辉说。
许溺问了N大的门卫大叔说是可以参观,不过上课时间教学区不允许进入,他把车推到校园里的停车处,锁上,走几步小跑着进了教学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