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马的嘶鸣声……
经过苦战,战事在朝霞升起是时候结束,战地陷入一片沉寂。一场大仗过后,遍地狼藉。
一个士兵报告:“报告李将军,包括白羊王在内,大部分战死,少量的投降归顺。”
“好啊,这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,太痛快了。”李郁郅脸上的血凝固,盔甲也是喷溅的血……
还未从紧张的激战中缓过劲来,突然一股土尘从远处而起,汉军惊愕:匈奴的增援部队来了?
从东面的霞光里,一队人马快速奔驰而来。
“快上马,投入战斗!”李郁郅下令,自己飞身一跃上了马背。
直接交锋,那奔逃而来的人马就是娄烦王,他原本是想就近投靠白羊王的,没想到截击他的竟然是汉军。后面是追兵,娄烦王已经是无路可逃,他大吼一声,“苍天要灭我啊!”
又是一番苦战,汉军悉数斩杀,娄烦王绝望,挥刀抹脖自尽,跌落马背。
一场血刃之战瞬间结束。
此时,公孙袤已经率兵赶了过来。
“他死了!”李郁郅用刀指向娄烦王的尸体。
“如果这次再让他们跑了,我们都会被革职。”公孙袤长长出了口气。
李郁郅下令:“清理战场,把俘虏先押回头曼城,再让他们去做苦力修筑朔方城。”
战事结束了,公孙袤并没有显出应有的兴奋。李郁郅问,你怎么了?他回答说,我想雁儿了。这一句话让两个征战疆场的血性男儿都沉默了,过了一会李郁郅宽慰公孙袤说,会的,会有荡平漠北的那一天。公孙袤攥拳点头,我也相信,会有那一天,我等着!
一轮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,大地一片通红。
这一战事的结局待传到焉支山已经过了好长时间,休屠王没有告诉雁儿。
这秋风瑟瑟里,就在公孙袤抬头仰望大雁飞过的时候,焉支城里的雁儿在弹着琵琶抒怀,阵阵音调凄美,旋律起伏,绵延不绝,更有一股油然而生悲凉……
阿多木在摇篮内熟睡,阿依在边上轻摇。
这时休屠王丘林从外面进入,阿依看见了想打招呼,被丘林用手势制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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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诉说思乡之情,动情处雁儿落下几滴眼泪……终究雁儿发觉了,赶忙放下琵琶,转头抹一把泪眼。
丘林走过去揽住雁儿的肩。
雁儿扭头抱住丘林:“我不该这样,你该怪罪了。”
丘林说:“音弦这么悲凉,是想家乡了?”
雁儿抬起头来泪眼婆娑:“我想起了昨夜的梦,好多年不见爹妈的面了。”
丘林坐下来,望着雁儿:“不行我派人送你回汉地,去看看父母。”
雁儿说:“那么远,怎么可能。”又摇头,“我哪儿都不去,我的家在这里,还能去哪?再说,我还有阿多木,我是做母亲的,怎么可能离开他。”
“别想太多,有我呢。”丘林紧紧把雁儿抱在怀里。
有了休屠王的安慰,雁儿心情舒畅了许多,脸上也多了笑容。之后的日子,雁儿的生活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,闲暇时候休屠王丘林陪伴雁儿走向户外。
“这草原的天气就是好啊,清爽得有些醉人了。”雁儿由衷地说。
“闲了我会陪你出来多走走。”丘林说得很真诚。
雁儿挽住丘林的手臂,娇媚地看着:“谢谢王爷。”
丘林满眼欢喜:“跟我还客气啊。”
就这么走着,有一位披挂铠甲、拉弓练习的军士策马从他们身边不远处驶过。
雁儿认了出来:“呀,是扎齐儿。”
丘林夸奖:“她还真有种说不出来的野性。”
雁儿疑惑:“她怎么这身打扮?”
丘林说:“身为草原上的人,女子搏杀疆场不足为奇。”
雁儿说:“可她才十三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