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周大聪那天夜里烂醉如泥,被人打了一顿都没有清醒过来,所以根本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!
这不,看着周大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仍带着一连伤、又一脸懵的滑稽样子,周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!
见月儿被吓得不轻,钟雁北开始充当护花使者了。
“周丞相,当着皇上的面儿,你这是在威胁我望月楼的姑娘?”
他眉头紧皱,“若你要不讲武德,那本公子也只能效仿了啊!”
“你想怎样?”
周密也瞪他。
“周大葱,你好好儿回想一下那天夜里,是不是欠了我那么多银子?你欠债不还,还敢恶人先告状,闹到皇上跟前来,抹黑本公子与钱公子的名声不说……”
钟雁北才不搭理周密呢。
他只看向周大葱,冷声说道,“还闹得我望月楼不得安宁!”
“这些账仔细算起来,又得多少银子偿还?”
周大聪身子一僵:“……”
周密的好口才,他这个侄儿是没有学到半分啊!
除了支支吾吾,便是哑口无言。
看着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,周密满脑子只有几个字:烂泥扶不上墙!
“够了!”
见他们吵作一团,谢凉淮不悦地撑着额,“周丞相,既然月儿说的是实情。你还有什么想说的?还要替周大聪讨公道么?你可还有其他证据?”
“微臣……”
周密犹如霜打过的茄子——蔫了!
他气势汹汹、信心十足地进宫,没想到所谓的“证据”,居然反而对钟雁北他们有利!
要说月儿是人证,眼下看来,她分明是钟雁北他们的人证吧!
周密这一次,是搬起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啊!
但要让他就这般低头,他一百个不甘心!
“皇上,月儿本就是望月楼的姑娘,她,她一定是他们一伙儿的!她是故意栽赃陷害大聪!不能让她做人证!”
周密急了!
“可是这人证,是你要求带进宫的。”
谢凉淮冷声道。
不等周密说话,便听钟雁北又道,“皇上,周丞相这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呢!”
“既然他要人证……当天夜里,望月楼客人之多,随随便便找个人来问问便是!具体到底怎么回事,客人们总不会说谎吧?”
他冷笑一声,“就算我收买楼里的姑娘,也不能收买全京城的客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