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睁眼闭眼,白裙子的女人穿上病号服,跪在地上画着谢泉看不懂的画。
画中乱七八糟的,黑色和红色的蜡笔混杂在一起,女人察觉到有人过来,布满血丝的眼睛抬起来直视前往。
恐惧瞬间爬满她的面部,她丢开蜡笔,嘶哑道:“害我……你们都要害我……别过来!别过来!”
她不顾一切的把手边的东西拿起来砸向谢泉,谢泉下意识用手挡住,女人一直到被赶来的护士拉住也没停下,等她被彻底拉开,谢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是被砸红的手背,已经不再是孩童的手了。
“谢总……谢总——”
隋愿叫醒谢泉,后者心跳加速缓了好久的神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梦。
隋愿之前还看他好好地,结果自己一停下琴声,谢泉忽然开始做噩梦,身上都在冒冷汗。
不得以只能把他叫醒了。
“没事吧?做噩梦了?”隋愿把小提琴放在茶几上,说:“先醒醒。”
“……刚才是……”谢泉揉了揉眉心:“你的小提琴?我睡了多久……”
“也就十分钟,”隋愿其实打算把小提琴收好,说:“浅眠容易做噩梦,困的话回房间睡吧。”
“不用,”谢泉做起来,低头一边用掌心揉眼睛,一边说:“你刚才的曲子,能在拉一遍吗。”
隋愿放小提琴的动作一顿,说:“可以是可以……”
“我想听。”
可能是噩梦之后的缘故,谢泉的声音比平日老实很多,突然有些不忍心拒绝他了。
琴声再次充满了整个房间,从隋愿的演奏中好像听见了什么很美好的祝福,轻缓的,优雅的,令人忍不住流泪的。
琴声突然断了,原来是隋愿愣了一会,放下小提琴走到谢泉面前蹲下,反手抽了两张纸,一边轻轻在他脸上擦了擦,一边说:“怎么哭了?”
【受伤以后会更感性吗?还是说刚才的噩梦影响到他了?】
谢泉接过纸自己胡乱擦了擦,转手扔进垃圾桶,皱眉说:“不许说出去,否则扣工资听见没。”
隋愿倒是被他整笑了,说:“我想说也没人想听啊。”
谢泉看了看窗外,见出太阳了,突然说:“出去走走吧。”
“你的腿还没好呢,确定?”
谢泉恢复了之前的不耐烦语气,说:“我是擦伤又不是残废,扶我。”
“行吧……”
【照顾老板的出行,大概也是工作的一部分。】
谢泉说:“想去听听音乐会。”
“附近好像是有个音乐厅来着,怎么忽然想听这个了。”
谢泉垂眸回答:“只是觉得好久没听了。”
“不用预约?”
“我有金卡。”
【还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啊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