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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马文才收回手时,祝英宁冲着他腕上的朱砂手串道:“这上头是什么?裂了吗?”
“是血。”
祝英宁傻了,“谁的血?”
“敌人的罢?没想到还是沁进去了。”
“你还带着它上战场了吗?”
马文才点头,“我带着它,就像你随时在身边一样。”
祝英宁有点害羞地低下眼,想到什么,一下子又抬起来,“那也就是说,从某种意义上来看,我也是上了一回战场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
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,回到桌前坐下,祝英宁放下手中的东西,看向桌上那盆花,“这也是送我的礼物吗?”
“当然,是我出门前特意请人养的,没想到竟真能赶上。”
祝英宁就着月光和厅外的路灯,打量这盆花,惊喜道:“并蒂莲?”
“你认识?”
“当然!这可是奇观呢。花开两朵,好事成双,是吉兆。”祝英宁顿了顿,继续道,“你回来,我生日,双喜临门。”
马文才笑着点头,“对,的确是双喜临门。”
两人坐着吹了会儿风,马文才问道:“要去逛逛么?”
“逛什么?这个点不都收摊了吗?”
“今天是你生辰,那可说不准。”
祝英宁道:“你这话讲得奇怪,我又不是皇帝老儿,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?”
“万一呢?走罢。”
“那并蒂莲?”
“马兴会派人送去你家。”
祝英宁抱着那捧花,跟上他脚步。走出湖心亭,一路过去,热闹不减,祝英宁算算时间,按照平常来说,这些摊子早该撤走回家。
“不会是你干的吧?”他小声问马文才。
“你说过,有钱能使鬼推磨,鬼都能打动,更何况是人。”
祝英宁心里悄摸着啧啧两声,果然真是为所欲为。路过一个糖人摊,他突地想起那包桂花糖,问道:“那个小孩你认识吗?”
“谁?”
“跑我家分我糖吃的。”
“不认识,纯粹是看着挺机灵,就让他去办事了。”
祝英宁道:“报酬是一小包桂花糖?这时候有桂花吗?”
“店家晒的干桂花。要是只有糖,你寻思他爹娘会善罢甘休么?又给了二两银子当跑腿费。”
“我一开始还在想,你是不是就藏在我们家附近那条小巷子里,然后小孩带我去见你。是我肤浅了。”
马文才道:“我想过,但这样太普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