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阳揭开兜帽,露出那张苍白的脸,嘴唇漆黑,好似中毒一般,亲了亲小毒蛇,这才将它放在洪七公的脸上。
冰冷的触感让洪七公不由得心下一抖,可他被点了穴道,动弹不得,只好闭上眼,不再看这个丑陋的家伙,抿紧唇,他可不想和它来个“蛇吻”。
那蛇在脸上游了一圈,张着小嘴,就要朝洪七公的脖子咬去,杨康抓住时机正要使出弹指神功,将他师兄救下,结果还未等他动手,一个白色的身影比他还快。
待看清那人时,人已经在祭坛上了,手抓着那条黑色小蛇,两指夹住蛇的七寸,精准快速。
让杨康惊讶的是那人一身白衣,衣底印有几颗翠竹,满头白发,面容却仅仅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,身影修长,面色泛着红润光泽,眸色微冷,表情也淡淡的。
虚阳却是眯眼笑道:“你来了?”
白发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将手中的蛇轻轻一捏,随手扔在了地上,已经死得不能在死。
“阳儿,何必呢?”声音泠泠动人,语气也毫无波动,好似问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事。
虚阳负手而立,苍白的脸忽暗忽明,“当年的事你们忘了,我可没忘!”
当他翻到那篇记事的时候,根本不敢相信,疼爱他的小爹竟是他的杀母仇人,他去质问他父亲,父亲的躲躲闪闪,不肯正面的回答他。
他愤怒,他恨,他要将那些人都杀了,他母亲求他父亲伸出手救一救西夏,可他父亲选择冷眼旁观,那他就要毁了灵鹫宫,光复西夏,因这是他们欠他的。
“段誉,可还记得我当初与你说的话吗?”虚阳回过头,眸中满是对他的怨恨,恨意如同实质般的扎进段誉的心里,扎得鲜血淋漓。
当年的事他没有责任吗?不,他有责任,可却不是虚阳想的那样,他没想到从那以后便再也未见过的人,会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。
段誉眼里满是心疼,本来淡然的神色,现在也满是痛色,“阳儿,你误会了,当年……”
未等他话说完,虚阳便乘着这空隙狠狠的袭向了他,杨康眸子一凝,这可是师娘啊,可不能有事!
踏步上前,替段誉接了这一掌,被那雄厚的内力击飞了几步,闷哼一声,嘴角溢出一丝血。
洪七公惊的瞪着他,段誉则是立马回过神抓着杨康的衣领子将他提到另一处,“小兄弟,你没事吧?”
声音依旧清清冷冷的,眸色却带着一抹担忧。
杨康咧嘴一笑,抹了抹那溢出嘴角的鲜血,“我没事,师娘!”只是气息有些不稳,并没有什么大事。
段誉面色一僵,杨康则是眯眼笑了笑,眼底划过一丝狡黠。
“虚竹子是你师父?”段誉有些惊讶,那老家伙什么时候又招了个这么小的小家伙了,看上去还是如此古灵精怪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