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有熊大城的人啊,是在这儿,不过你们来晚了。”说完抬头又看了一眼诺么,接着说:“你们来的正好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鸷问。
“嗐,你们跟我来。”
老汉把他们带到寨子里的一间屋子前,停了下来冲屋子里喊道:
“有人来找嫘祖娘!”
老汉的话音刚落,从屋子里出来两位肩披红绢的美娇娘,面上却是桃花带雨。鸷和诺么不知是谁,都没见过嫘祖娘,就没有上前搭言。象罔走上前去,躬身施礼说道:
“妦娘,媶娘一切安好。”
象罔这么一说,两位美娇娘竟啼哭起来。
“莫哭,莫哭,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。”象罔说。
“我认识你,你是大城里的象罔。”妦娘止住了啼哭向象罔轻声说道。
“是是,我就是象罔。”
“大前天的中午,嫘祖娘从外面回寨子,快到寨子的时候突然一阵金光闪现,一个巨大的神人把嫘祖娘裹挟去了。”妦娘说着又啼哭起来。
“寨子里有人看见,那个神人是神耕父。”老汉接着说道。
“神父耕?”鸷说。
“神耕父住在西南方向的丰山上,离这不远。这里寨落多,一路上应该都有小道。”老汉回答道。
“你们快去看看吧,玄嚣去了两天了,也没有个信回来。”妦娘看着宛若天神的诺么,对象罔道说。
鸷和诺么对望了一眼,鸷说:“走!”
诺么说:“好!”
二人说完和象罔一起辞别了妦娘、媶娘和老汉,往西南的方向急行而去。
看看天色将晚,诺么说:
“我们找个寨落住下吧,反正今晚也赶不到。”
“好的。”鸷知道诺么的心事。
找到了一个寨落,借到了住处,觉得这离丰山不远了,鸷就向寨落里的人打听丰山的情况。寨子里的人说,祖上就有禁令不让族人上那座山,所以那座山上有什么,谁也不知道。不过,每到下霜的时候就能听到山上传来嗡嗡的鸣声,说是山上挂着九个霜钟,每当霜降的时候,自己就会鸣响。霜钟?鸷又问,听说有个神耕父。寨子里的人说,这神耕父谁都没见过,不过我们这里传说,说这神耕父生下来没多久爹娘就死了,族里人家你一天我两天的把他拉扯大,他是个倒霉的人,长大了种啥啥不长,养啥啥不活。家门口有棵枣树,长的高高大大的,就是不结枣。好不容易有一年结枣了,他爬上枣树去打枣,打完枣还没从树上下来呢,来了一群猴子,把枣子都给捡跑了。好不容易吃了一顿饱饭,他又把舌头咬了,舌头出血止不住,他就拿来平时止血用的大狼毒的根粉,往舌头上抹。结果血没止住,人被毒死了。他死了以后,一个大寨子家家都出倒霉事。
由于他是这天底下最倒霉的人,死了以后他化成了神耕父,这神耕父没点好处,谁见到他谁就倒血霉。霉神上不了天啊,也没有神愿意和他偎伙,他就跑来我们这儿的丰山住了下来。
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个故事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鸷问,他为什么把嫘祖娘挟裹到这山上去?寨子里的人说,嫘祖娘听说过,教人桑蚕织帛,我们寨子里也有女孩去学。至于这耕父神为什么把她挟裹到山上去,就真的不知道了。
丰山是一座独山。三人一路走过来,就发现这山的周围果然不见人踪。及至到了山前,看这山上虽然巉岩积翠,寒松森奕,却杳杳静谧不见兽迹鸟鸣。
三人俱有邪异之感。
寻路上山。三个人沿着缓坡慢慢向上爬着,忽然看到前的一棵高大的古柏下面,坐着一个人。那人也看见了他们,用手抹了抹脸站了起来。走得近了,三人一看认识,是玄嚣。象罔上前打招呼问道:
“玄嚣,你怎么在这儿坐着?”
玄嚣没回答象罔,脸上挤出个微笑,抱着拳给鸷和诺么打着招呼:
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三人看到玄嚣的脸上,似乎有一抹哭过的痕迹。鸷把轩辕伯要他们来找嫘祖娘,然后怎么到这儿,简单说了一下。
“这位是?”玄嚣看着诺么问。
“我是诺么啊,别多说了,赶紧去救你娘!”诺么说。
诺么,看脸确实是少咸之野的那个诺么,怎么变成了个天神的样子。听诺么这么说,玄嚣也不好再多问,他叹了一口气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