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赞扯一扯嘴角:“笑晗,这和你,和孟叔叔都没关系,是我自己太急功近利了。我对你们,只有感激。我没事,请孟叔叔也别费心了,我能熬过去。”
她废了不少口舌,才让孟笑晗稍稍放下了那些愧疚。
“对了,你这两天见到陆行舟了没?”孟笑晗问。
“没有,怎么了?”许赞听出她声音里的担心,赶紧问。
“唉,他家里好像也出事了,网上那条‘女研究生实名举报京大法学教授潜规则‘的新闻,就是举报他爸。”孟笑晗叹口气,语气低落地说,“也不知最近这是怎么了,简直流年不利。”
许赞喉咙发紧,一阵耳鸣。
流年不利是假,惹上了不该惹的人,恐怕才是真的。
放了电话,许赞上网快速浏览了一下,陆教授的事在网上传得有鼻子有眼,保证书,开房记录,女生甚至连流产手术单都传上去了。
许赞犹豫许久,还是发了条微信给陆行舟:“你还好吗?我听说了你家里的事。”
她从下午等到天黑,房间里的光线一点点暗沉下去,她心里对陆行舟的同情与愧疚也越来越深。
晚上十点,陆行舟终于回了信息:“我在医院。我妈割腕自杀,还没有脱离危险。”
寥寥几个字,却让许赞的心重重一沉。
她可以想见陆行舟此刻的崩溃与痛苦。而这些,很有可能都是她给他带来的无妄之灾。
许赞握着手机静静坐了一会儿,起身出门。
楼下的门铃响起的时候,霍廷昀正在打电话,他缓步走到门口去看监视器:“东方传媒不是一直想要收购肖氏,给他们添把火……还有,律协的声明,明天能发出来么?”
看到监视器里许赞的身影,他声音一顿,按下开门键:“就这样吧,动作快一点,不用畏手畏脚,就让肖家知道是我做的。”
电梯门开了,许赞走出来,站在他面前,声音平淡:“霍先生。”
霍廷昀放下手机,垂眸看到她长风衣下光裸的小腿,皱一皱眉:“现在几月份了你不知道?臭美什……”
他没说完,因为许赞已经慢慢把风衣脱掉了。
于是霍廷昀发现,光裸的远不止小腿。
他不动声色,瞳仁里却燃起黑色的火焰。
风衣滑落到地上,许赞仰头看着他,身体活色生香,眼里却无半点情意。
连以往假装出来的那些曲意逢迎都没有了,像一头献祭的羔羊,麻木而毫无生气。
霍廷昀却没有心神去辨别,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。
他像抱小孩子一样抱起许赞,一边热烈地亲吻她,一边大步走向卧室。
……
烈火燎原,意犹未尽。
霍廷昀平复着呼吸,在许赞的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。
像是对她一直不够投入的不满。又带着亲昵意味。
“霍先生……如您所见,在您面前,我已经没有任何本钱,也根本不可能有别的打算。所以您可以……放过陆行舟和他家人了吗?”
与霍廷昀几乎满溢的热情相反,许赞的声音幽幽的,带着凉意。
霍廷昀的心像是被浸入冰水中的烙铁,瞬间冷了下来。
她原来是为这个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