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就连做个替身,做个主动的工具,都不被接纳。
她在沙发上,眼泪渐渐打湿了脸下方的坐垫。
哭了一会儿,她坐起来,空气里还留着霍廷昀身上的淡淡酒气。
姚雪冰站起来,去酒柜拿出一瓶已经打开的红酒,倒进高脚杯里,站在镜子前,把酒一口口喝下去。
又酸又涩,一点都不好喝。
但如果是他生活里的一部分,那她也要努力去适应。
日子还长。机会总青睐有准备的人。
她拍拍脸,给自己打气。
那干红度数不低,一杯下去,姚雪冰很快就晕晕沉沉。
她躺到床上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被压醒了,昏暗的光线里,只见一个男人的轮廓。
姚雪冰瞪大了眼睛,张开嘴要喊,被那男人一把捂住了嘴。
姚雪冰瞪大的眼睛,一点点平静下来,然后慢慢盈满了泪水。
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的香味。
是他,一定是他,他又回来了。
他一定是后悔了,他一定是不好意思才不让她看到自己。
原来这件事……是这种感觉么。
可她甚至在黑暗里费力地伸出手去,想抚摸一下他胸前那块伤疤。
却被他一把扣住两只手腕,按到她头顶上方。
姚雪冰温顺地闭上眼睛。
好像也不算意外。他这个人,就应该是这样的吧。
……
男人发泄完毕,迅速离开了,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沉默。
姚雪冰抱着狼藉的被单,慢慢蜷成一团。
*
第二天中午,霍廷昀又给李易打电话,李太太先接了,核实的确是霍廷昀的声音,才把手机还给老公。
李易咬牙切齿:“哥们儿你害苦我了,又怎么了?”
霍廷昀停顿一会儿:“没什么,就是想问问你,生孩子这事儿,有多大危险性。”
李易莫名其妙:“生孩子?生孩子能有什么危险性?每天光我们医院就多少女人生孩子。”
“可是我……上网查了查,好像还是有出事的,什么羊水栓塞,大出血,胎盘早剥……”霍廷昀忧心忡忡地说,“你们能彻底避免这些情况的发生么?”
李易啧一声:“这些都是小概率事件,再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,都有预案,你就放心吧,那个许赞,主治到护士,全是我让我爸亲自选的专业大拿,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。”
霍廷昀好像微微放松了点,没再追问。
李易刚想问问他近况,只听他又说话了,语气好像有点尴尬:“那……分娩,一定要那么疼么?有没有办法,让她别太疼?”
李易服了:“哥,你是我亲哥,你别吓我行么?怎么了这是?让人下蛊了?那女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啊?这样,我答应你,到时候我给她全麻,剖腹产,行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