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叹息的说了一句,细封仁孝不屑的看他一眼,靠着厢壁闭上眼睛,“我活着回去可不是因为你的功劳。”
嘴上是这般说,可想到鹿阳演武的夏国军队,以及那些将领展现出来的实力,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。
就在野辞弄别想要呵斥他两句,外面响起护送军士的声音:“使臣,一伙骑兵追在我们后面!”
车厢内的两人脸上露出惊色,钻出车厢的刹那,震动大地的马蹄声已经蔓延过来,映入眼帘的便是千军万马的景象。
上万穿着皮袄的骑兵踏着浓密的烟尘,分作五股从后方包抄上来,密密麻麻的骑兵群落在看到这支车队时,挽起了弓箭。
嗖嗖嗖——
密密麻麻的箭矢瞬间从三个方向黑压压的覆盖下来,队伍中的护卫一把抓住野辞弄别,两人一起滚进车下。
一支支箭矢带着‘呯呯’的声音钉在拉车的马匹、车厢、人的身上,外面慌乱警戒的士卒瞬间就被上千支箭矢射成刺猬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啊啊……”
细封仁孝身怀奇术,没什么武艺,箭雨倾泻过来时,他钻进车厢躲过了第一波箭雨,但露在外面的小腿还是被箭矢穿透,他捂着受伤的小腿在车里哀嚎,旋即就被跳上车辇的铁牙拽到外面。
“细封仁孝?”
“是……不是……”细封仁孝先是点头,想到可能专门来找他的,急忙又否认,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早知道对方这么小气,就不在金銮殿里扫夏国皇帝的颜面了。
思绪短暂的飘过脑海。
回答他的,是铁牙手中的刀锋噗的将他脑袋砍下来,抛到地上。
至于躲在车下的野辞弄别,他们看也未看,骑上战马后,成群结队呼啸而去返回北方。
马蹄渐渐远去,野辞弄别才被那名护卫从车下拖出来,老人看着地上那颗死不瞑目、还带着惊骇表情的脑袋,痛苦的闭上眼睛。
而他们之后回到梁国,将中原演武的事告知拓跋魁,这位同样年轻的皇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只是出言安抚了野辞弄别,坐在皇宫别苑的书房里发呆。
与他发呆不同的齐国皇帝,听到李玄冲带回来的消息,整日惶惶不安,虽说夏国皇帝这两年内都不会动兵马,可保不齐两年后,就第一个拿他开刀,毕竟四国之中,就属齐国国力最弱。
旋即,他连忙招内侍,亲手书写了一封国书,让人送到鹿阳,解释当年为何出兵帮助魏国之事。
有人忧愁,自然也有人欢喜。
相比西北的齐梁两国,吴越上下有着不同的气氛,越国君臣得到回来的孟丹答复,以及苏辰后来手书的一封书信,令得越国皇帝孟照欣喜,有了夏国皇帝的保证,他终于可以彻底放心的解决边境上的争端。
而他的女儿,越国公主和亲之事也提上了日程。
吴国这边同样有着欣喜的气氛,去年为拿下淮江北面的庆州失去利,总是需要甩锅的,两国边境争端越来越激烈,便成了没能拿下庆州的理由。
如今那边越演越烈,处于越地的吴民不仅没有被越国剿灭,反而练出了一支两千人的山地精兵,朝堂上下,大有将这支精兵收入朝廷,扩大编制。
与夏国皇帝的协议,就成了他们推动这件事的动力。
……
五月二十,越国公主尚在路上,吴国的商船停靠随州码头,前往鹿阳运输兵器甲胄的同时,中原的一场改革也渐渐露出了苗头。
贾诩、诸葛亮、李儒联手的一出釜底抽薪开始上演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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