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前去参加太子春宴的人,唯独不见了南安郡的两位。
这是发生了什么了吗?
前来参会的将领都觉察到了不对,但没有人敢出声询问,行礼之后就自行找位置坐下,静待着来自州牧和都尉的指示。
眼见郡中将领尽皆到来,翁太安和苟良兴对视一眼,开始了对战虞煜的战术安排。
从繁星未歇到金乌西沉,扶风郡的战术安排耗时了整整一天,此后数日的时间里,郡中的百姓们都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。
“哎,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几日城中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啊。”
又一队着甲佩兵的士卒疾行而过,河边浣衣的人们都开始议论纷纷。
“你也察觉到了?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疑神疑鬼呢。”
“每天都有这么多的兵丁往来,确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。”
“就是,天天看到兵丁出没,感觉好怕人。”
听着众人议论了半天都没有说到点上,一个衣着看起来比寻常百姓要好一点的年轻妇人忍不住了,抬头看看军队已经走远,才压低声音对着议论纷纷的众人说道。
“你们不知道吗?要打战了。”
“打战!和谁打?”
一语即出惊起千重浪,浣衣的人们纷纷惊呼出声,吓得年轻妇人拼命示意,让他们低点声,被官兵们听到可是会掉脑袋的。
“你们小声一点,都不要命了吗?和谁打,当然是和太子打呀。”
好在众人也意识到了这个事情的非同小可,短暂的惊呼之后赶忙压低了声音。
“和太子打?府衙里的那些个大人前几天不是才去参加了太子举办的春宴吗?怎么才喝完酒一回来就要打战,金娘子,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消息?”
“我家男人前几天走了大运,寻摸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做力气活的短工,就是盛家。”
金娘子说着,还朝着盛家宅院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,引起一片羡慕之声后才接着说道,“大户人家的粮食多得让人想象不到,我男人帮着搬了好几天都还没有搬完,这消息是他在搬粮时从别人口中听到的,我是看在大家乡里乡亲的份上才告诉你们的,可不敢到处去外面传扬。”
“这盛家来的消息准不准啊,府君和太子有什么好打的,大家不都是一边的吗?”
有人还是不理解,小声的嘀咕道。
“盛家和府君家是姻亲,府君的冢妇就是盛家的姑娘,你说消息准不准。”然而很快就有人出言回答了他。
“难怪我前几天看到州牧府的车驾往盛家去了,应该就是盛娘子回娘家报信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