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子阳住的院子,还是之前的院子,一头连着外院,一头连着内院。
但谢青昭的事情之后,这里的内院那头,基本上都是关着的,但这回卫子阳却让李月儿从内院那头进他的院子,因为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。
对于他的话,李月儿很是不以为然。
她这会还真不怕别人误会他和卫子阳之间有什么,但想着这事上她己经污陷了卫子阳一次,若再逆了他的意思,这以后说不定真把他给逼急了,对自己不管不顾,也是不好的。
所以,李月儿就带着一个丫环,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卫子阳的住处。
内院的一边同样有院门,有院子,有厢房,守门的婆子请李月儿进去之后,便退在了一边。
李月儿在门口站了站,收敛起得意的表情,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然后推门进入正屋。
正屋内卫子阳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看,目光直愣愣的看着李月儿,桌上还摆着几个散乱的酒壶,有一两个还倒在地上。
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,再闻到满屋子的酒气,李月儿不由的皱了皱眉头。
“表哥!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,姑姑看到了会生气的!”
她自小便和卫子阳关系不错,平日说话也没那么忌讳,这会忍不住道。
“生气?”卫子阳冷笑一声,拿起手边的酒壶,也不用酒杯,直接对着嘴,就喝了几口,然后把酒壶重重的放在桌面上。
“我母亲会生气吗?她不是应当很高兴吗?终于把你这个侄女给弄进了府里,她这会怎么还会生气。”
“表哥,您怎么这么说话,姑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!”李月儿过来在卫子阳对面的椅子上坐定,却避开了卫子阳话里的意思。
“亲生母亲?呵呵,有亲生母亲这么算计自己的儿子的吗?虎毒尚不食子,有这样的母亲,为了自己娘家的侄女,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算计的吗!”卫子阳大声的笑了起来。
“表哥,这事原本就是你们要给我们府上一个交待的,这事……我也不知道啊!”看卫子阳反应激烈,李月儿眼珠一转,脸色一苦,拿帕子一捂脸,哭了起来。
“交待?你不是跟卫凌己有了关系吗?为什么把这事赖到我身上来,至少我还是你的表哥,只是想不到你会如此下贱无情。”卫子阳冷笑道,又拿起酒壶,嘴对嘴喝了几口。
“我……我跟那个浪荡子有什么关系!”李月儿急问道。
“什么关系,这天下事,若想人不知,就不要做什么,早有人看到你跟卫凌两个眉来眼去的,之前我还不觉得,却想不到这事最后还应到了我身上,况且卫凌……”卫子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,打了一个酒嗝。
“那个卫凌说了什么?”李月儿蓦的站了起来,问道。
“他说……他说和你早己有了夫妻之实,但你最后却看不上他,转而找我娘一起污陷我,想把这事推到我身上,并且坏了我订了这么多年的亲事!”卫子阳扭过头看了看李月儿,笑的越发的阴沉起来。
“他……他胡说!”李月儿如雷轰顶,急的脸色惨白,大声叫了起来,“那个叫卫凌的我就见过二次,他……他怎么敢这么胡说!”
在听闻自己要嫁给华阳侯的一个侄子,而且这个人还在府里的时候,李月儿就曾经去偷偷看过,之前对于这个卫凌感觉还不错,虽然卫凌不成器,但长的还算不错,眉清目秀的,还真的不象是一个不学无术的。
李月儿乍看之下还算满意,之后又偷偷的去看过一次。
“你跟他之间己是暗渡陈仓,他为什么不能这么说?表妹,走走走,我们现在就去祖母那里,把此事跟祖母说了,看看祖母还会不会让你嫁进我们华阳侯府来!”卫子阳酒意上头的样子,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,伸出手似乎就要来拉李月儿。
“表哥,他骗人,他骗人,这个人就是骗子,我跟他不熟,他是想害我,对,他是一定想害我,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,以前没有,以后也不会有!”李月儿大惊,忙避开卫子阳的手,急的大叫起来。
卫子阳的手一时没抓住李月儿的,摇晃了一下,才扶着桌子站定,但脸上的神色却是一沉:“这事由不得你,是与不是,也不是你说了算的,祖母那里必然会查验,看看你和堂哥有没有关系!”
查验?李月儿这会只想摆脱这个叫卫凌的人,一听说要查验,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