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怀泾虽然在笑,但众人都察查到他眼中的冷意,卫氏兄弟原就看南安王世子不顺眼,自不会上前来救他。
南安王妃不知道要如何应对。
一时间场面有些僵持。
卫月舞从马车上跳下来,看到的正是眼前一幕,愕然之后缓步走上前去,冲着燕怀泾盈盈一拜:“世子!”
“舞儿这时候匆匆而来,可有何事?”看到卫月舞,燕怀泾脸上的笑容温和了几分。
“是五姐的事情!”卫月舞道。
“五小姐有什么事?难不成和南安王世子的婚事有变了?”燕怀泾看了看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卫秋菊,又看了看文洛明漫不经心的问道。
文洛明先娶华阳侯府二小姐为正室,之后又娶华阳侯府的五小姐为侧室的事,整个京城都知道。
“这……五姐有些事……”卫月舞回头看了看一边的卫秋菊,颇为为难的道。
“南安王世子宠爱青楼女子,欲谋害我的性命,故而进宫请皇后娘娘做主!”卫秋菊也不是笨的,这会福至心灵,立时哀声道。
这会正在宫门口,不说宫门处的一大群侍卫内侍,就连外面还有一些其他人,全听的真真的,一时间俱停下手中的事,看了过来。
南安王妃气的发晕,原本还想着这事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如果真的要退婚,也把这事推到卫秋菊的身上,但是看这情形在宫门口这边闹起来,想瞒也瞒不住。
张了张嘴才想说话,却见燕怀泾手中的弩竟然直指在自家儿子的咽喉处,一时间哪里还管卫秋菊说了什么。
“宠妾灭妻?”燕怀泾挑了挑眉,很是慵懒的问道,却是言简意骇的把事情归了类,然后似乎觉得不好玩了,把手中的弩一收,直接扔给旁边的侍卫。
“舞儿这是要跟着一起进宫?”
“舞儿不进宫,她小孩子家不懂事,还望世子带着她先回去休息,她身体到现在还没有好。”卫洛文这时候也走了过来,接了一句话。
“好,那舞儿就跟我回府吧!”燕怀泾幽黑的眼眸转向卫月舞。
“我……五姐姐怎么办?”卫月舞有些傻眼,想不到父亲和燕怀泾三言两语之间,就让自己打道回府了,但这会当着这么多人,她当然不能拒绝,眼睛闪了闪问道。
女子原就是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的,现在无认是从父还是从夫,都是有理的。
“五小姐的事有什么难的?不就是南安王世子害一个连妾也不是的青楼女子,欲害连妻也不是的华阳侯府五小姐的性命,如果这样还要把五小姐送入虎口,这简单就是一定要害五小姐的命,谁跟五小姐和华阳侯府有这么大的仇。”
燕怀泾俊美的眸子落在卫月舞的身上,悠然的道。
南安王妃的脸色变了,又惊又怒,当着这么多人说这样的话,一会皇后娘娘纵然想是伸手帮她,可能也不能够了。
否则就成了要害死卫秋菊,要针对化阳侯府的事了。
燕怀泾说完大步转身往宫门外而去,卫月舞则嫣然一笑,给了卫秋菊一个安定的眼神,也拎起裙角,一副小媳妇模样,转身跟着他离开。
有了这么一段,涂皇后想帮南安王妃定是不够,这婚事其实不是解也是解了,更何况事实其实挺好查的,把那个叫媚儿的拉过来一验证就知道,是不是怀了孩子,这宫里的太医一搭脉就清楚了。
至于让这个媚儿说实话其实也不难。
不过,这就会引出另一段公案,自家的这位二叔可是不干净的,媚儿那个女子是个也不是个好相于的,真的逼到绝路上,还有什么话不敢说。
这青楼女子的身份吗?其实也是可以屏除的。
不过,这样也好,总觉得这位阴沉沉的二叔,似乎在憋着什么坏主意,而且还是对父亲的……
燕怀泾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处,他的马车够大,卫月舞之前的马车就不用了,两个人一起上了燕怀泾的马车,马车转了个头,掉头往燕国公府而去。
马车内,燕怀泾伸手拉开一边车壁上的抽屉,从里面取出一壶热茶,并两个本子,给卫月舞倒了一杯,递过去,才又悠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喝了一口之后,又拉开下面的一个抽屉,从里面取出几碟糕点。
这此糕点,燕怀泾的车子里原本是不怎么配的,但现在却一直配着,拿出来手也推到了卫月舞的面前。
“还在想什么?”挑了一眼自打上车后,就一直默默坐着想心事的卫月舞,燕怀泾问道。
“那个女的应当是二叔的私生女。”卫月舞柳眉微皱,柔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