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泪,很脏。
这一日过后,南织鸢越发勤奋地撩人了。
一连几日,她都将绣篮子搬到了男人的房间。
她一边陪着他,一边绣帕子。
偶尔她还会叽叽喳喳地和人说话。
她的话题广泛,并不局限。
“阿其哥哥喜欢海棠还是梨花呢?”
“男子喜欢的,更多的是兰花吧?”
“阿鸢绣条帕子给阿其哥哥当定情信物好不好?”
“阿鸢要快些将这些绣完,到时候一定能攒够银子给阿其哥哥买招牌菜尝尝。”
她话里话外都对未来充满了憧憬。
赫其樾大部分时间都安静着,偶尔被她吵到不耐烦的时候,他会开口叫人滚。
就像这一天,阿鸢吧唧着嘴巴开口问人:“阿其哥哥,阿鸢好几日未曾亲过你了。”
“今日,阿鸢可以亲亲你吗?”
她说着就要凑上去亲人。
赫其樾冷着一张脸让人滚。
她满脑子就只有这些东西吗?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惯了,男人心中很平静,他不再像以往那样生气。
“那好吧。”
“改日再亲。”
“阿其哥哥一定会喜欢阿鸢的。”
她说完,又埋头绣起了帕子。
少女嘴角弯弯,眼中满是算计。
她就不信了,她每日都这样陪着他,他还不能习惯她的存在?
等他习惯了她的存在,他很快就会对她动恻隐之心。
她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了。
碎布都用完了,主仆二人打算下山去。
“阿其哥哥乖乖等阿鸢回来。”
“别乱跑噢,也别太想念阿鸢噢。”
“阿鸢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她说着就和人走了。
赫其樾对此嗤之以鼻,谁会想她?
她离开,他才能安静些,这几日,真是被她吵到头疼。
男人这般想,心中那抹怪异的感觉却在不断地肆虐。
他突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安静。
不过很快,这点不适感就被他压下了。
他冷着脸,心想,阿鸢有去无回最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