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这个时候,南织鸢觉得他有些熟悉。
后来她仔细回想,终于想起他是谁了。
他是景和十六年的状元郎。
连晚霁是景和二十年的状元郎。
她上辈子就见过这个书生,连晚霁考中状元之后和他共事过,他来过连家。
他叫傅行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忙问道。
书生虽然疑惑,但还是说了:“鄙姓傅,名行之。”
他的名字,还是他书院先生给他起的。
他原名,傅二狗。
八月初九,秋闱就要开考。
他从遥远的小乡走了两个月才走到了这个镇。
他的盘缠在刚刚出自已小乡不久就被山匪抢了。
所以他只能靠自已两只脚走到现在。
好在,他终于到了镇了。
南织鸢对傅行之有印象,他廉洁爱民,为民谋事,是真正的好官。
这样的人,她又如何会怕呢?
“傅公子就在这住吧?”
“这里不会有旁的人,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穷苦书生来赶考,身上又没有盘缠,他住不起客栈。
南织鸢说着,她甚至还想亲自引人去寻一间屋住下。
“小生……”
傅行之有些犹豫。
他以为这里不会有人来。
若不是真走到了绝路,又听说这里闹鬼无人住,他也不会来这。
“傅公子,我们主仆二人是来这逃难的。”
“你当我们不存在就是。”
南织鸢劝人留下。
她的心中有了一个打算。
她想到了一个试探赫其樾的方法了。
“既然如此。”
“多谢小姐了。”
傅行之的脸颊有些红,他低着头,不敢抬头看人了。
南织鸢没发现人的不自在,很快她就带着春桃回了自已的屋子。
“小姐为什么要让他留下?”
“万一……他是坏人怎么办?”
春桃很急。
小姐怎么没有有点防人之心呢?
“春桃,不必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