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?”
兀屠阿泉的老娘拿着砍刀指着他问道,要不说是草原悍娘们呢,砍刀在手,老娘不抖。
兀屠阿泉的老娘这时候悍勇无双,要是兀屠阿泉有丁点儿不对,那铮亮的砍刀就得落他头上。
“阿,阿姆,是我,阿泉!”
兀屠阿泉用力说了一句,就晕了过去。
“真是阿泉?”
他老娘不信地向汉人妇女确认,还用砍刀拍了拍兀屠阿泉。
“听声音是他,人,不大像。”
那汉人妇女确定后又怀疑的说。
没办法,兀屠阿泉太惨了,全身上下到处都是青紫的冻疮,人也肿了一圈,尤其是脸上。
这个时候,“冻得你妈你媳妇都不认识你”这句恐吓具象化了。
看他真晕了,兀屠阿泉的老娘这才蹲下认真打量,
这高鼻子,这大嘴巴,这憨包脸,是自己傻儿子没错了。
“是阿泉,快拿草药来。”
她对汉人妇女说道。
“好的,这就来。”
汉人妇女找了草药,又拿了皮毡过来,两人一通忙活,给他上好草药用皮毡裹起来。
“阿泉不是在守石门障吗?”
处理好之后,兀徒阿泉的老娘疑惑出声。
“早上外面有汉人说话,应该是汉人来了。阿泉不是说他们首领在挑衅九原新军吗,估计是被人家打上来了。”
汉人妇女分析道。
“那你开心吧,按汉匈规矩,如果有人带你,你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兀屠阿泉的老娘问道。
“五十年了,你没想过回去吗?”
汉人妇女不答,反问。
“回哪去?太久了,久到我已忘了自己的名姓,久到我已经是胡人了。”
兀屠阿泉的娘说道。
“是啊,回哪去?我又能回哪去,前年我也没家了,才流落到了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