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隶方向是白虎军盯着的,汉军动向问严重没错。
见黄平不再提这事,严重也就放下,不再深究,汇报起汉军今年的动作来:
“年初,汉军集结三十万兵力开始讨伐益州马相,仍由刘焉挂帅出征……”
听完白虎军的情报,黄平才大致了解汉军的动向。
年初汉军集结兵马,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,这次汉军集结三十万兵力,是实打实的三十万可战之兵。
征发了百万民夫,修路铺桥运粮草军需。
黄平出发北上的时候就是收到了这个消息。
百万民夫可不是个小数,意味着有几十万户人家在战争期间,会失去一个甚至全部劳动力。
以司隶校尉61万户,每户五人算,整个司隶校尉三百多万人,这次备战三分之一的司隶校尉人口都在路上,就算从部分兵马从豫州、荆州、扬州,三州抽调,主力还是司隶校尉承担。
因为严重说,汉军有一路五万军准备从荆州南郡逆江水而上,荆扬两州征兵和民夫自然是翻山越岭,泅河渡水的不二人选。
司隶这边用了整整八个月,也就是上个月,才做好军需转运和军队集结出征前线。
倒不是他们不想快,民夫服役一开始就出现了民怨沸腾的情况,为什么?
因为春耕时间到了,要按以前荒废一年的耕种减产也没事,但是世家玩舆论的后遗症初显。
百姓也知道反抗了,特别是北溟都护府和汉室和平之后,互相之间舆论侵袭没停过,南方特别是司隶的百姓文化素质也不低。
有了北溟都护府这个榜样,他们是真敢反。
为了防止民夫暴乱,三十万军队反而成了监督百万民夫工作的督察队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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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中春耕的地方其实没多少,真正耗时的是到了夏收,整整耽误了两个月。
又是看着民夫回去,又是押着他们回来服役,白虎军眼睁睁看着他们百万人来来回回,将雒阳到左冯翊的官道,都活生生踩宽了十多米。
黄平此时听到了都不得不感叹人多力量大,这路估计不修都能用几十年不坏了。
益州马相紧张了大半年,结果成都平原的水稻都快熟了,这才看到汉军先锋进了秦岭。
南路汉军面临的问题更大,荆北山林道路崎岖难行就不说了,过了夷陵完全没什么路了,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巴东三峡了。
走西陵峡到秭归还好,过了秭归,江水流速快得惊人,两侧山岭又不具备大军通行条件。
费了老大劲,五万汉军才过了巫峡到了巫县。
最后一道考验,最险的瞿塘峡,八公里水路堪称天堑,现在南路水军估计都还在想办法。
“呵呵,最后的水路险是险,后面还有个夔门呢,夔门天下险,有得他们玩的。”
黄平笑呵呵的说道。
“主席,何谓夔门?”
严重问道,他们只是打听到南路水军在夷陵到巫县的路上就折腾了这大半年,船只折损无数,开路先锋军兵员伤亡也不小,汉军内部也多次出现撤回南路军的说法。
“帝禹治水,泄西海之水,就是从这个地方,蜀地传说帝禹劈开两山,江水泄下。此地两岸千米高山,中间江面不足百米,水有多湍急,你想想。”
黄平说道。
“嘶~”
众人闻言齐齐倒吸一口凉气,为汉军水军默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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