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族暂时停止了进攻,雨风两神君忙于布置修补前州城的防御,孟九州在这方面却帮不上什么忙。不过,他却又把雨烟给治好了。雨烟体内的禁制,对于别的神君来说固然棘手,但对孟九州来说,却是小菜一碟。他只要用原力吞噬掉雨烟体内的日月之力就行了。日月之力一去,妖族的禁制再厉害,也如无水之鱼,又能再有什么作用呢?雨神君心中的感激自不必说,这种恩情,也不是用言语就能报答的,等日后有机会再说吧。
全力飞行了两天两夜,孟九州的法力消耗也不小。在救治了雨烟之后,雨神君赶紧安排孟九州休息。孟九州倒也没有推脱,谁知道妖族什么时候再发动进攻呢?
在雨神君安排的静室之中,孟九州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,突然感觉到前州城内有一处空间十分异常。这种异常也只有领悟到了空间规则的孟九州能够察觉,雨风两神君虽然也是神君,但没有领悟空间规则,却也是察觉不到。孟九州心中奇怪,稍一思索之后,身体轻轻一晃,用瞬移移到了那处异常空间之处。
天龙一族生育艰难,任何一条天龙于天龙一族而言,皆是极为珍贵之物。故而,对于犯了错误的天龙,天龙一族至多会用困龙鼎将其镇压,并让其魂魄遭受龙焰的烧炙,却绝不会将其处死。并且,为保护受罚天龙的安全,防止有人窥探被镇压天龙的肉身,这困龙鼎本身亦具备保护受罚天龙免受外敌侵害的功能。
“哈哈。”孟九州被吸入困龙鼎后,龙霸天发出得意的笑声,“孟九州,这困龙鼎岂是那么好触碰的?为保护被镇压的天龙免受外来伤害,在镇压天龙之时,若不是我天龙一族的天龙,任何人碰到困龙鼎,都会被吸入其中。若没有被困天龙的同意,就只能活活被困死在这困龙鼎内。这个秘密,除了天龙一族之外,你现在是唯一一个知晓却还活着的仙人。以前知道这个秘密的仙人,都已被困死在困龙鼎中了。怎么样,是不是感到很荣幸啊?哈哈。”这最后一句,明显是龙霸天在调侃孟九州。
在经历了瞬间的惊怒之后,孟九州已然冷静下来。龙霸天引诱孟九州来到此处,又骗他被吸入困龙鼎中,无非是想让自己脱困而出。只要龙霸天未能脱困,孟九州便知道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。他现在是龙霸天脱困的唯一希望,就算他自己想死,只怕龙霸天也舍不得他死。
孟九州没有理会龙霸天得意的笑声,而是在困龙鼎内仔细打量着困龙鼎。困龙鼎外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,而内部却只有九条天龙的图案。这九条天龙栩栩如生、惟妙惟肖,仿佛活物一般,尽显天龙一族的威严。在鼎内的空间之中,还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金色天龙盘桓其中。这条金色天龙仿若虚影一般,但孟九州马上便明白过来,这就是龙霸天的魂魄。
见孟九州在得知自己被困困龙鼎中后,不但没有显得急躁慌乱,反而镇定自若地仔细打量困龙鼎,龙霸天也不得不对他有些佩服。龙霸天自然清楚,孟九州如此镇定,显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打算。于是,他不再故弄玄虚,而是直截了当地对孟九州说道:“孟九州,方才你拒绝了我的交易。现在你被困在困龙鼎中,除非得到我的同意,否则你是出不去的。我的用意想来你也明白了,只要你愿意助我脱困,方才那个交易依然有效。你意下如何?”“不如何。”孟九州冷冷地说道,“方才我不愿意放你出去,现在就更不愿意助你脱困了。像你这种言而无信之人,我怎么知道你脱困之后不会再反悔呢?我被你骗了一次,难道还会再被你骗第二次吗?”
“嘿嘿。”孟九州的回答并未出乎龙霸天的意料,他冷笑一声说道,“没关系,我可以慢慢等。每天一次的龙焰就要来了,这种痛苦,我受了几万年。我倒要看看,你能受得了多久。到时候,只怕是你哭着喊着来求我了。”
“龙焰?”孟九州想起龙霸天方才所说,他每天要遭受龙焰烧魂炼魄的痛苦,不知这种痛苦究竟如何厉害,竟然让龙霸天提起来都心有余悸。
“龙焰来了,你好好享受一下吧。”正当孟九州想着龙焰到底怎么个厉害法的时候,就听到龙霸天闷哼一声,然后整个魂魄缩成了一团。困龙鼎内壁上的九条天龙口中,突然吐出了九道淡金色的火焰。整个困龙鼎内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。
这龙焰不同于世间任何一种火焰,乃是困龙鼎抽取天龙的精血之后转化而成,专门炙烧天龙的魂魄。如此做法,一是对犯了重罪的天龙的惩罚;二来,也是在削弱犯罪天龙的实力。天龙的实力来自于它的肉身,肉身中的精血被抽取,天龙的实力自然也就被削弱了。就算犯罪的天龙受惩之后再想作恶,实力大损之下,也是有心无力了。只是,此时孟九州身在困龙鼎之中,这龙焰可不管你是不是天龙,只要在困龙鼎之中,都要受到它的炙烧。而且,孟九州此时是肉身在困龙鼎内,受到炙烧的,可不止是魂魄,连肉身都要受到龙焰的炙烧。
孟九州只觉得周围炙热难耐,但魂魄却又感到冰寒刺骨。这龙焰的确非同一般,炙烧肉身之时,就如同普通的火焰一般,但炙烧魂魄之时,却又如同刺骨的寒冰一样。同一种龙焰,对肉身和魂魄却是截然不同的效果,颇有些冰火两重天的味道。
孟九州此时根本来不及考虑龙焰为何会有如此效果。虽然知道龙霸天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龙焰烧死,但孟九州又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龙霸天身上呢?更何况,龙霸天就算想要保护自己,也肯定是在自己受苦之后的事情了。孟九州可不想长时间受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,无论如何,总要抵抗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