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致远一踏入苍井商务咨询公司,立刻就被这里紧张繁忙的工作气氛吓到了。几年前,苍井商务咨询公司还只是一家小公司,员工十几人,房间两三间。可是现在,完全鸟枪换炮了,大厅里至少有七八十人在办公,电话声此起彼伏,忙得不可开交,这场景就感觉像是进了华尔街的证券交易大厅。林致远一进来,前台小姐马上站起来迎接,“先生,您好,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“我和你们苍井经理约好了,我姓林。”林致远这么一说,前台小姐立刻多看了他几眼,“林先生,经理已经交代过了,请您跟我来。”穿着短裙高跟鞋的前台在前面引路,林致远跟在她身后,进了苍井兰的办公室。此时苍井兰的身边围了足有五六个人,他们好像正在探讨一件商业策划案。苍井兰一见林致远进来了,立刻站了起来,“林桑,你来了。”望着眼前皮肤红润,状态爆棚的苍井兰,林致远有些恍惚,这还是昨晚那个索求无度,最后又不住求饶的魔女吗?都是人,为什么自己一夜之后萎靡不振,苍井兰却好像吃了补药一般。苍井兰向她身边的人介绍道:“这位林桑是我初到神州时结识的朋友,他在革钢工作,这次是就他们公司的产品来咱们公司咨询的。”屋里这几位有男有女,有华人也有东桑人,他们开始和林致远握手寒暄。苍井兰对前台小姐说道:“我这边有事走不开,你把林桑带到伊藤那里去,具体的情况我已经跟伊藤说完了。”最后苍井兰又对林致远浅浅一笑,“林桑,伊藤是我们公司对汽车行业最了解的人,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咨询他。”林致远知道苍井兰是在掩饰自己和她的关系,闻言一点头,跟着前台退出了苍井兰的办公室。前台小姐将林致远带到接待室,帮他泡了一杯咖啡,“林先生请稍等,我马上去请伊藤部长进来。”很快,一个个子不高的青年走进接待室,一进屋,就冲着林致远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,“林桑你好,我是伊藤,经理已经把您的企业的事跟我说了,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说。”这位伊藤部长的中文发音略显怪异,但是还可以沟通。林致远请他坐下,随即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产品检测报告,以及与长汽集团签署的合同。伊藤认认真真的看着,林致远趁这个机会,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,“伊藤部长,我是打算把我们革钢的镀锌板卖到东桑国去,检测报告你也看到了,我们的质量和德意志的产品不相上下,但是价格却只有他们的三分之二,我个人觉得很有竞争力。”伊藤看完了报告和合同,“林桑,我很赞同您的观点,贵公司生产的汽车用钢板,采用的全部是德意志的设备,在质量上和德制产品区别已经很小了,而且你们的产品价格更为低廉,我相信东桑国很多的汽车生产商都会对你们的产品感兴趣的。”“伊藤部长,那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东桑国的汽车生产商?”“林桑,这就是我的工作。这些资料可不可以留在我这里,我会挑选一些东桑国的汽车生产商,把这些资料发传真给他们,有结果之后,我会第一时间联系林桑。”林致远大喜,还是和外国人做生意简单明了,主要是和国内的企业打交道,无论是国企还是私企,就这点事,至少也得喝两顿酒。可是看看人家,几句话就完事儿了。林致远留下了自己的大哥大号码,和佐藤告辞后,出了苍井商务咨询公司,给阮处长打了个电话。一问才知道,阮处长跟着高新火去沪市周边旅游了。可能是身边有沪汽的人,阮处长说话不太方便,林致远没有透露自己来苍井商务咨询公司的事,简单的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。闲着没事,林致远便打了辆车,去了金叶地产的总部。金叶地产的总部设在浦东,在这里,林致远见到了几个熟人,都是之前红叶房地产的老部下。算起来,林致远也好久没见到他们了。这冷不丁一见面,还真觉得特别亲切。公司里的人并不多,林致远一问才知道,现在金叶地产在沪市有两个项目同时在建,公司里的很多人现在都在工地。晚上,林致远做东,他让金勇订了一家高档餐厅,请这些琼岛的老部下吃顿大餐。席间,大家围着林致远,一通彩虹屁狂暴输出。“林总,当初您高瞻远瞩,眼光毒辣,在琼岛房地产那么火爆的情况下,坚持要退出,当时我们都不理解您,现在回头一看,您真是太英明了。”“可不是嘛,如果当初不是林总那么决断的退出,现在我们谁也跑不出来。”“林总简直就是神啊!”饶是林致远的脸皮再厚,也被这帮人吹捧的有些不好意思了。“来来来,喝酒!”大家举杯共饮。“林总,这两年您去干什么了?”“我呀,回去上班了……”林致远和这些人边喝边聊,一直聊到晚上十点多。大哥大响了,林致远接听电话,苍井兰的声音传了出来,“你在哪呢?”林致远起身出了包房,“和几个熟人吃饭呢?”“喝酒了吗?”“喝了。”“那我去接你,把地址告诉我。”林致远想了想,把餐厅的地址告诉了苍井兰。半小时后,酒宴散场,林致远算了账,被众人簇拥着走出餐厅。餐厅门外,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静静地停着。林致远辞别众人,上了车。苍井兰扭头冲他一笑,随即,黑色皇冠消失在夜色中。在苍井兰的公寓,林致远洗了一个热水澡,冲去满身的酒气,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,苍井兰把西瓜切成小块,用牙签一块块喂进林致远的嘴里,“林桑,你喝了酒,西瓜最能解酒了。”甜美多汁的西瓜冰冰凉凉,吃在嘴里别提多舒服了,身边还躺着一个柔媚无比,百依百顺的苍井兰,林致远只觉得自己堕入了无边的温柔乡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