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街上听到有能哄孩子的差事,根本没听有什么条件,检查后直接就被从后门领了进来,关进这个院子。
“你就没钥匙吗?为何回不去。”这是她第一次接上完整的话。
奶娘有些惊讶,随即叹了口气,“不是钥匙不钥匙的,夫人你养尊处优怎么能懂我们这些人。儿子没了,他也不要我。”
“我是不懂,但那是两个人的家,你没有回不去的道理。”她习惯性的据理力争,从来都看不惯唯唯诺诺。
奶娘见和她说不通,嘀咕了几句,拿着手上的拨浪鼓去逗摇床里的婴孩,“如果我儿子能睡上这样的床,哪里还会出事,夫人,你不懂。”
冯安安猛地发愣,确实从她来到这儿从没尝过什么人间疾苦,一路上都有系统帮着她打怪升级,即便是被关在这里也从未有过缺衣少食的情况。
离了系统的她,什么都不是!
奶娘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。
“夫人,你瞧着也不像是有过生育的人,果然是有钱人,恢复地和大姑娘似的。”
冯安安朝孩子的方向看了一眼,这哪里是她的孩子,这是阿晴留下的。
这可怜的孩子从生下来就失去了母亲。
……
“夫人!夫人!”
深夜,她被一阵吵闹声喊醒,摸着黑点了蜡烛,向声音的源头摸索去。
“发生了何事?”冯安安将身上的披风裹得紧了些,已经入了秋,这风吹在人身上还真冷!
“夫人,小姐没气了……”奶娘带着哭嗓,急地绕着摇床直转圈。
冯安安的心咯噔一下,也顾不上手上还有蜡烛,直接伸手就往摇床里翻去。
“我半夜起身想看看小姐,一点音都没有,我摸了下,小姐她没气了……”奶娘也是真心实意地当成自家孩子在养,慌乱着语无伦次。
她触碰着那肉乎乎的小手,早已凉透,连着整个身子都已硬邦邦的,没了生气。
“你别动她!”冯安安呼吸急促,脑中的呼啸声再度袭来,将她的耳朵震得直响。
奶娘被她的模样吓住,缩着手垂头抽噎,“我寻思着天凉了,给她多盖点小被子,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谷义这次倒是来了,请了大夫诊断,是生生被闷得出不了气,小脸由里而外的发紫。
“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!”
他还是这样冷血!
“饶命啊!夫人,我不是故意的!”
冯安安坐在摇床旁,怎么也说不出要饶过谁的话,她知道这也是个可怜人,但还没到周岁的孩子说没就没,她也是怨恨的!
她此刻想拖着所有人下地狱!
“你满意吗?”谷义向来做事毫不留情。
“不满意!为什么你还活着?你来看过孩子几眼,你有尽过父亲的职责吗!”她觉着这人也是可悲,从来都不知良心是何物。
“她本就不该存在!”与此事相关的人几近消失干净,那个夜晚他毫无预料,除了她无人还会提及。
“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,你这种人本就不配为人夫,做人父,就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