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娃这两天有点郁闷。
李静不理他了。
传达室打电话不回,让人传话去找,也不见。
黑娃莫名其妙,不知道自已哪里惹到她。
海洋说,女人心,秋天的云,说变就变。
苏越说,你就是个大傻逼。
本来一切都很好。
自从俩人混进海洋宿舍,那日子过得叫个滋润。
睡醒就是吃喝玩乐,喝到五迷三道,泡澡、按摩。
一觉醒来,周而复始。
那会儿的按摩偏向于推拿,老师傅多少都有点手法,舒筋活络,按一个钟头,起来浑身舒爽。
吃饱喝足,身子骨倍儿有劲儿,便饱暖思那啥了。
于是黑娃就天天去找李静。
海洋宿舍的同事经常黑白倒班,他也不好意思总带李静回宿舍。
所以很大一部分开销又贡献给旅社。
时间一久,大家都默认了黑娃和李静的关系。
酒桌上,海洋他们喊李静嫂子,李静不恼也不反驳,黑娃为此春风得意,黝黑脸膛满面桃花。
黑娃对苏越说,我恋爱了。
苏越拿白眼翻他。
苏越想回家,城里虽说每天好吃好喝,但没有他想要的激情。
黑娃说他要跟李静表白,把对象这事儿定下来就回。
苏越说,行,你他娘的麻利点儿,再给你三天。
结果第三天头上,李静失联,黑娃失恋。
海洋有组织酒局,陪黑娃借酒消愁。
黑娃痛苦沮丧,往日土匪风采不再。
苏越恨铁不成钢,瞧他那肝肠寸断的德性,又好气又好笑。
多大点事儿,现在都自由恋爱,人家不跟你谈就算了呗。
苏越说。
黑娃只顾喝酒,眼神落寞。
哥,我们厂子里姑娘也多,我再给你介绍一个。
海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