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大理寺的人手到那里把尸体完全挖出来的,也对老妇人做了笔录,没什么异常就放人回去了。
几人边走边听,瓦拉木雅一直扶着下巴,“你们这里过年要卖手工艺品吗?什么东西要用竹子做呀?”
贺兰长苏解释着,“过年用不上,就是过年后的元宵,要观花灯,那些灯都是竹条编织的。”
“花灯?”瓦拉木雅来了兴趣,“到时候人会不会很多呀?”
宋天宝连忙凑上前来,“当然多了,人山人海的,到处都是漂亮的灯,等到时候一起出来玩儿啊。”
“嗯。”瓦拉木雅坚定的点头,转身对身后的阿轲阿圣说道,“我们都在这里留些时日,逛逛花灯我们再走。”
“公主做主就好了。”两个侍女不敢多言。
贺兰长苏却是听得心头一顿,“你们来此只待一个多月么?”
瓦拉木雅没心没肺道,“我是来选驸马的,又不是来常驻,一个多月应该够了。”
贺兰长苏张了张嘴,似有话要说,可没说出口。
几人来到案发现场。
力挺的竹竿下被挖出了一个大坑,旁边有白布盖着的尸体,周边还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。
仵作在现场勘验了一番,起身道,“李少卿,死者是被人用钝器击中头部失血过多而亡,身上没有其他明显伤口,如要深检的话,还需要抛尸检查。”
李司枫低了低眸,“可有家属前来?”
仵作摇了摇头,一个大理寺兄弟上前禀报,“死者身上的衣服不是出自于咱们庆安的布庄,应该是外来人员。”
“只是失血过多吗?”看热闹的瓦拉木雅走到尸体旁边,掀起白布看了一眼。
众人不解,仵作连连点头,“失血过多是致命伤,至于其他的还要抛尸过检。”
瓦拉木雅淡然一笑,“我想借你银针一用。”
仵作一怔,在李司枫的示意下,才将银针递上去。
瓦拉木雅拿着银针在死者的喉部,深深插了一下,然后抽出,银针的针头赫然发黑。
扬起唇道,“果然跟我想差不多,人在死之前就已经喝下毒药了,至于头部的钝击应该是拼死反抗所致。”
李司枫上前,死者已经面目全非,尸体溃烂,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疑点,不仅疑惑道,“你是怎么想到他会中毒的?”
瓦拉木雅将白布彻底掀开,死者成一种极其诡异的弓形状,蜷缩着身体躺在担架上。
“他的两只手称作着爪状搁在胸前,一定是在死前受了极大的痛苦,而痛苦的死法有很多种,像他这种的除了烧死就只有中毒,头上的致命伤应该是在中毒之后反抗遭到了凶手的还击所造成的。”
说着又抬头看向仵作,“回去之后好好检查一下他的指甲里有没有什么皮屑或者衣物之类的,他在死前跟凶手交过手,一定会留下线索。”
经过提醒,仵作连连点头,“姑娘所言甚是,老夫受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