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鹤微微一笑,满是羡慕地叹了口气,“不得不说,我是真羡慕你的才华,你看你做的那些画,一个个拿到市面上都能卖出一个好的价钱,只是这门路还需要有人疏通。”
刘昌一听,瞬时明白了他的话中意思,连忙起身对着江鹤弯腰行礼。
“多谢江兄。”
江鹤听的心中倒也高兴,连忙摆了摆手,“哎,这才哪儿到哪儿,我跟你讲,只要你的画能够得到欣赏,这钱就源源不断的进入你的口袋了。”
刘昌眼珠子来回转动,思索一番,“刘昌愿一切听从江兄的安排。”
“好。”江鹤连忙应下并接着道,“你闲暇之余多做两幅画,过两天我带你一起去见见这位贵人,到时候好好表现,好处是少不了你的。”
刘昌越听越兴奋,即刻就给江鹤行了一个弯腰大礼。
江鹤无意间看了眼书桌上的那袋钱,以为刘昌能够给他点好处,就在此等着,可刘昌并没有想到内存,转身沏了杯茶递上去,“江兄辛苦了,这盏茶是我敬你。”
江鹤皮笑肉不笑的接过茶水,心中也打了一个结。
不出一日,杜晨就再次找到了江鹤,想要看看刘昌的其他画作,而且两人把地点约在了寒山寺。
这日下午,江鹤再次找到刘昌,看着他这两日准备的画作,也很是满意,于是二人就一起前往寒山寺,途中在茶舍喝了碗茶,闲聊了几句便继续赶路。
谁知道了寒山寺之后,却被僧人告知,杜晨传来消息,说有事耽搁了,要晚一点过来。
于是江鹤就对此次的买卖起了念头。
先给刘昌倒了杯茶,“刘昌兄弟,一会儿贵人要是来了,可得紧好话说得好好表现,知道吗?”
“嗯嗯。”刘昌连忙应着,战战兢兢的喝茶,他的手都在颤抖。
见此模样,江鹤也是有些不屑,脸上却挂着笑容提醒道,“刘昌兄,你也不用太紧张,这位贵人是我的自家兄弟,很好说话,只要我肯帮忙,你这笔买卖就指定能够做成。”
刘昌眼珠子来回转动一番,“那……那待会儿还要请江兄多多美言几句才是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江鹤起身走了两步,又故作为难的样子,“刘兄,帮你说话也不是不可以,但你知道和这些达官贵人维持关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,很多时候都要请人吃饭喝茶,还要给人送礼,这些可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呀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刘昌也连忙起身,“谁不知道现在的关系都需要钱来打点,奈何我生来家贫,即便是想要好的出路也得有贵人扶持才行,可惜这么些年从来无一人能真心对我,如今遇到了江兄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江鹤皱了皱眉,他把话都说这么明白了,刘昌就是不上钩,是故意而为还是真的憨厚。
“刘昌兄弟。”眼看半盏茶的时间已过,江鹤也有些着急起来,“你是知道的,我的家底虽然比你好上一些,但也是中庸之辈,如果有这赚钱的路子,我也会眼红,所以你看这为你和贵人搭桥牵线仪式是不是也应该……”
话到此处已经明显至极,刘昌就是装傻也应该清醒了。
谁知刘昌转身又从桌上斟了杯茶,上前恭维道,“刘某以茶代酒,多谢江兄提拔之恩。”
这一操作可是将江鹤怒火拱升到了极点,一挥手打翻刘昌手中的茶,怒气冲冲的,“喝茶喝茶,谁缺你这点茶水,你感谢人的方式,除了喝茶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吗?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,你为什么还要装傻?”
刘昌也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,一脸懵的站在那里,“江兄有话直说,何必要动这么大的气?”
“我已经把话说的很直了,你就是在这里跟我装傻!”江鹤气不过,对着此人一阵怒斥。
刘畅有些不知所措,还是勉强显出笑意看着江鹤道,“江兄,有话你不妨再说的直接一点,我心性愚笨,有些事情不说透了,我是真体会不到。”
“好!”江鹤也没有客气,转身指着桌上的那堆画,“首先你要知道,如果不是我给你引荐,你的这些画就是一堆垃圾,现在经过我的引荐它变成了金子,你必须要从其中匀出一部分来给我当做辛苦费。”
说到这里,刘昌也彻底明白了,有些不知所措的咽了一口口水,寻思一番。
“江兄,你的意思我明白了,但这些画都是我的辛苦之作,您确实是有引荐之功,但要是想从这些画中提取一些利润,实在是有些不合适。”
“不合适?”江鹤被他的话气笑了,“我与那些贵人之间不是天生熟,而是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根基,你现在跟我说不合适,那我就告诉你,没有我的说辞,你的这些画在那些贵人之前也不合适,现在就拿着你的这些画滚下山去。”
“江兄,你怎么能这般侮辱他人?”
“侮辱?”江鹤反问,“是你在侮辱我,还是我在侮辱你?上次那幅画你真以为它值那么多钱吗?我请客人吃饭,品鉴,把我这些年的文学全部用上才说出了个天价,结果到头来你非但没有不好意思,还把那些银两全部收入囊中,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?”
刘昌不知所措的抖了抖唇,很快就反应过来,一改谄媚之色,清冷孤傲的将长袖甩在身后。
“江兄是嫉妒我的才华,又有贵人赏识,所以才想从我这里分得一杯羹吧。”
被戳中了心事,江鹤心中怒火焚烧,“刘昌,你要搞清楚,没有我,你根本上不得台面。”
刘昌也一副大无畏的神色,甚至笑得诡异,“以前我确实担心过这些,但如今我不怕了,贵人一会儿就到,我自会与他说起我们两个人的关系,江兄,天色不早,您还是早些回去吧。”
“你!”见刘昌过河拆桥,江鹤起的拳头紧绷。
刘昌不急不缓地重新倒上一杯茶,向着江鹤走来,“江兄,这杯茶还请您喝了,以前的恩怨我们就此两清了。”
“好你个就此两清。”江鹤怒瞪于他,“我倒要看看,没有了我在中间周全,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