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疏上手按了按,确定着位置:“怎么个不舒服法?”
路星宇将自己的感觉说了。
秦疏心里有数了:“没事,腱鞘炎,很多人都有这毛病,可以涂一层冷敷凝露。”
“针灸的效果是不是快点?”路星宇暗示道。
秦疏听他这意思是挺想扎针的,随手取出一包毫针:“那就扎两针。”
路星宇就看着秦疏在他的虎口和手腕下针,他和宋医生下针的手法很不一样,就问:“秦疏,这针扎进去后,为什么还要来回捅几下,是有什么说道吗?”
秦疏哑然失笑:“这是在江北养成的习惯,属于民间针法,和正经的学院派不大一样。”
路星宇做出洗耳恭听状。
秦疏尽量长话短说:“你也知道,我们家祖上就是行医的,我入门比较早,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能帮我爸打下手了。我爸当初被耽搁了,不过教我个基本功还是可以的,再结合着我爷留下的手札,我这针法也算入了门。”
“最开始位置找不准,就会反复多来几次,等到患者给出明确反馈,我就知道,针到位了。再后来,我单凭手感就能轻易找准位置,只是老街
坊们反而不放心(),总感觉我没扎准(),会让我重来几次,偏要扎出感觉才行,这个习惯也就留下来了。其实,两者没什么区别的。”
路星宇理解了一下,其实说白了就是秦疏太年轻,需要点特殊方式让患者相信他手上是有真功夫的。
路星宇从医院离开就发了条朋友圈,上面只有几个字:为发小站台。下面是个短视频,视频的背景正是水悦瑶池的高赞景点,不过比起水悦瑶池,频繁出镜的五人才更引人注意。
这条朋友圈发出去没多久,下面就是一堆评论。
路星辞看到后,问他哥:“路星宇,你怎么没屏蔽长辈啊?”
“啊?我没屏蔽吗?不能啊。”路星宇抓过手机就开始查看,发现朋友圈下面的确有好几条长辈的留言,不仅有他爸妈的,还有张女士的。
“装,接着装,谁不知道谁啊。”路星辞虽然脑瓜没他哥好使,好歹在一个娘胎里挤了好几个月,当即就感觉他是故意的。
路星宇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,姿态悠然:“那你倒是说说,你知道什么了?”
路星辞嗤笑一声:“当红娘呗,还能是啥。”
路星宇双指并拢,在眼前一擦:“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待,大兄见事晚矣。”
路星辞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夸赞,还是嘲讽,正在他举棋不定时,手机响了。
“霍川他妈?”路星辞挺奇怪的,怎么电话没打给他哥,反而打给他了?
路星宇探头一看,挑了下眉,看来,他弟性子直也有好处,至少讨长辈喜欢。
路星辞接了电话。
这通电话打了足有半个小时才撂下,路星辞高兴得一蹦三尺高:“张阿姨说要送我个飞机模型。”
路星宇中间一直没有离开,自然听到了,同时也深深地嫉妒了。霍爸有渠道搞到最新的飞机模型,这种飞机模型可不是小孩子玩的玩具,而是等比例复刻版,每年都是限量发售,真正的有钱也买不到。
结果,他忙活一通,竟然便宜了路星辞。
路星宇本来有些郁闷,转念一想,路星辞都有,没道理他没有啊。等到礼物到了,要真没他的,就抢路星辞的好了。
就在所有人都拭目以待的时候,霍川和秦疏的医患关系却依然稳如老狗。
张思予特意注意过,儿子和小秦大夫的联系比起之前的宋大夫,确实多了些,只是谈论的都是治疗养生之类的。问过小白,也没说有什么特别的,这让她心里的小火苗又有熄灭的趋势。
外人不清楚,两个当事人却知道,他们在彼此的心里的分量开始变得不一样,只是谁都没有再进一步,默契地维持着微妙的平衡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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