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幼清从最初的惊愣到顺从,再到迎合,不过是几息之间。
顾离殃近乎癫狂。
很快,唇舌就从她的唇移到她的耳根,又顺着她修长的颈往下。
温幼清这会儿穿的是件软烟色的斜襟裙,领口缀着几颗黄豆大小的粉色珍珠。
最上面那一粒,恰好就嵌在她两弯锁骨中间。
顾离殃的齿尖磨着这粒珍珠,双手托着温幼清的颈背,将她提坐到了窗台上。
水光沁上温幼清的眸子,她往后仰着身子,曼妙玲珑的身段儿在半空中晃啊晃。
发尾将桌案上的书信拂落。
随着两人的动作,几缕青丝又纠缠上顾离殃的手臂。
不知何时,院子里原本各司其职的丫鬟们都退到了院外。
偌大的院子,只余令人脸红心跳的衣衫摩挲声。
温幼清葱白的指尖插入顾离殃的发,情不自禁地扣紧。
空气粘稠又暧昧。
就在衣衫剥落,即将水到渠成之时,几声鸟啼从远处响起。
顾离殃狂浪的动作戛然而止。
箭已在弦上蓄势待发,他却往后退一步,颤着手拢紧了温幼清挂在肩头的衣裳。
温幼清也犹如被兜头泼下一盆冷水。
“顾离殃——”
她眼尾的红衬着她鲜艳的唇,以及脖子上的朵朵红痕,妩媚极了。
可偏偏此刻她眼里的光是冷的。
顾离殃的手一顿,捻着指间的珍珠纽扣。
半垂着眼睫,他沉声说:“抱歉阿清,府外还有事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话落,他将温幼清抱进卧房内的拔步床上,随意收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转身就大步离去。
廊角的风掀起他的衣摆,露出鞋底上沾着的些微嫩绿草汁。
温幼清瞳孔微颤。
顾离殃他出城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