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“太傅有伤在身,无须多礼。”
永成帝快走几步按住温敬之。
转眼一扫床边肃手而立的顾离殃,永成帝眸光微动,转而看向温敬之的手臂。
没有包扎,伤口就那么裸露着。
寸长的刀口,血肉外翻,隐约露出森森白骨。
应是刚洒了药粉,一股血腥味弥漫。
永成帝一脸悲痛之色:“太傅受苦了。且放心,朕一定不会放过行凶之人!”
“老臣谢主隆恩。”
“如今你我君臣也是亲家,私下尽可随意些。”
永成帝话落,话音一转又道:“朕担忧郑院首一人忙不过来,又从太医院遣了两名太医来。由他们一起为太傅诊治,朕才能放心。”
说着,他朝身后垂眉顺眼的两位太医道:“再为太傅诊治一番。”
屏风后,温幼清脸色仍然惨白。
温敬之被硬生生挑断筋脉的一幕幕仍然历历在目。
她隔着一扇屏风,瞧着永成帝一派和煦,不禁替父亲心生怨怼。
这就是他效劳了近二十年的君王。
眼下不想着去抓幕后真凶为他讨回公道,竟还怕他故弄玄虚,非要亲眼看到他的重伤!
这样的君,不要也罢!
温幼清静静屏着呼吸,任由眼底的寒凉泛滥成灾,涂出一片勃勃野心。
两位太医应声上前,一人号脉,一人查探伤口。
半盏茶后,太医收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