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?”
顾离殃不明所以。
温幼清一时没顾上说话,她脸色凝重,飞快研墨写了张纸条。
而后把纸条给外面骑马随行的阿六,吩咐道:“快!去追简王妃,把这给她。”
阿九不敢耽搁,领命快马而去。
温幼清这才向顾离殃解释道:“简王妃说赵氏每逢三月十五夜里都要独处,我方才正琢磨这个事儿,忽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件事。”
那件小衣的事情温幼清已经同他说了,顾离殃顺着她的话问:“什么事?”
“塞北有一种牛尾草,它的汁能提纯制香,香味浅淡似有若无。但唯有一点——”
温幼清顿住。
这个顾离殃倒是真不知晓,他追问:“什么?”
“这香极易沾染其他香味。方才简王妃拿的那件小衣上,就是这种香,恐怕此刻,那件小衣已经染上了经手之人的味道。”
如此一来,若简王妃把东西放回去,十有八九会打草惊蛇。
可他们又不能就此把这证据给毁了。
“这牛尾草,只在塞北生长?”
“嗯,奇闻异志上有记载,牛尾草只生长在苦寒之地。”
“如此,可以确定赵氏同塞北关系莫浅了。就是不知这事大同总督府是否知情,赵蕴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。”
顾离殃说着,目露寒芒。
温幼清脸色也不好看。
赵氏嫁入简王府已经十几年,这十几年里,还不知道给塞北传递了多少情报。
“你打算如何?”
温幼清问顾离殃。
这是家国大事,不能单以私人恩怨处之。
顾离殃手指关节敲了敲小几,眉眼微敛:“进宫一趟吧。”
温幼清没有反对。
这件事在此刻爆发,也只有交给永成帝来定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