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北邻轻松怼回去,意味十分明显。
那人瞬间明了,一改咄咄逼人的气势,当即向沈禾果断堆笑:“这位小姐,是我有眼不识泰山,误会,都是误会。”
不是误会。
是骚扰。
沈禾清楚这人在试图用前辈的身份,逼迫自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她皱着眉不吭声。
此时的江北邻护在他身前的背影,是她唯一能保持沉默的底气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江北邻了然,拍了拍沈禾的手臂看向男人。
“江泰的账单很快就会寄给陈总监,逾期还有律师函,您不要误会,我这不是威胁。”
“再会。”
说完拉着沈禾离开,落在她手臂上的力度不轻不重,干燥温热。
是与方才被男人桎梏时完全不同的触感。
她看着江北邻的身影,忽然周围声音远去,越发像一场幻梦。
从理性上讲,这叫吊桥效应。
从感性上讲,沈禾清晰感受到自己不受控的心跳。
直到被带至休息区,沈禾小口小口呷着温水,终于能强迫自己不再看江北邻。
他依然浑身散发寒气,以至于同伴来打招呼时吓了一跳:
“江律师,怎么了这是?”
“没事。岑总好久不见。”
“是好久不见。”来人熟稔地拍了拍江北邻的肩膀,感慨道:“这两年人才辈出,不好混了,不像你的江泰……”
“岑总。”
江泰二字一出,江北邻瞬间警惕起来,不动声色观察沈禾一眼。
他至今没有让任何人透露江泰的背后老板是谁,沈禾一直认为自己是江泰的前辈。
如今肉眼可见的,沈禾与他的相处过程轻松许多。
若是被沈禾知道,想必她又会多想……
事实上,除了最初给出实习生的名额是看在何远森的份上,但后来的一切都是沈禾凭努力换来的,她有资格光明正大留在江泰。
“听说岑总正在投资一个孵化项目?”
短暂的沉默之后,江北邻神色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