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驸马不会同意的。”郑瑜裴道,“咱们的婚约是皇上赐下来的。公主,你要相信我。我不能背叛你。”
元鲤鲤急哭了。
她趴在床上,嘤嘤啜泣,哭了一夜,翌日天蒙蒙亮才睡着。
等她醒过来,外头已经放晴了。
她穿戴整齐走到了院落中,却瞧见郑瑜裴站在廊檐底下,一动不动。
昨晚下过雪,今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,他披着银灰色斗篷,双手环抱胸口,眉目俊朗,像画师笔下走出的仕郎。
元鲤鲤怔忡,不敢确信自己看到的。
她呆立在台阶上,许久才迈下石阶,朝郑瑜裴走过去。
她的脚步很慢,每一步都犹豫。
她走到了郑瑜裴的跟前,抬起头仰望着他。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元鲤鲤张嘴,欲言又止,“你不生我的气?”
她不是在做梦吧?
驸马怎么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?
驸马是个软柿子,这么好捏吗?
郑瑜裴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,心头微暖,伸手抚了抚她的鬓发。
元鲤鲤吓了一跳,猛然后退一步,避开他,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。
她的脸色惨白。
郑瑜裴蹙眉,不解道:“你躲我干嘛?”
“我怕疼。”元鲤鲤老实巴交的,“驸马爷,我不是在做梦?”
郑瑜裴失笑。
他忍着怒火,对元鲤鲤道:“鲤鲤,我不是驸马,只是个侍卫罢了。公主是金枝玉叶,我不配娶你为妻。公主,你放过我吧。”
元鲤鲤顿时委屈极了。
她的眼眶又泛了红。
“我没有不尊敬驸马啊。我只是太高兴了。。。。。。”她抽噎道,“驸马,你不能不要我啊。”
她哭了。
她哭得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。
郑瑜裴叹了口气,道:“驸马是你叫的吗?你是公主,驸马是臣子。陛下赐婚于你,乃是恩典,岂可胡乱称谓?”
“公主,你是公主,你要矜持,切莫让人抓了把柄。你的驸马,应该姓‘元’吧?”
“驸马。。。。。。”元鲤鲤抽噎着,“我只想嫁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