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得事情闹的颇大,他自然不能独善其身。
所以早早的便来到韶华殿求见皇上了。
提起太子,张公公语气明显不满。
虽说萧宴礼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,可他一向居高自傲,对待下人毫无怜悯之心。
如今竟然将小鲤鲤给关在祠堂,还让人将韶华殿给围住,不准下人禀告。
若非皇上近日心血来潮想去瞧瞧小团子,还不知小鲤鲤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呢。
“喧他进来。”郑瑜裴语气不温不火,让人猜不出是什么情绪。
元鲤鲤始终在拿着一个包子啃着,她现在依旧认为祠堂上放着的美味是萧宴礼让人做的。
虽然他将鲤鲤关在祠堂,可最起码记得放吃的,还让鲤鲤遇见了皇爷爷的亡魂,知道了父皇的身体情况,他绝对是有意为之!
想到这里,元鲤鲤对萧宴礼的印象好了几分。
过了片刻,萧宴礼像是霜打了茄子一般,毫无精神的走了进来,小嘴努努着,对着郑瑜裴恭敬行礼:“儿臣,见过父皇。”
他眼睛下意识的向上瞟了一眼,见元鲤鲤正坐在郑瑜裴身边大快朵颐,甚觉刺眼。
父皇从未对他这般亲热过,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都少,更别提夹菜了。
更何况这个丫头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,父皇竟然宽恕了她,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萧宴礼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。
郑瑜裴见他来了,怒声责备道:“是你命人将鲤鲤关入祠堂的?你身为太子,这般不知分寸,鲤鲤乃是郡主,便是你的妹妹,手足相残,何等奇耻大辱!你老师便是这般教你道理的!”
谁人不知,太子殿下的老师那可是宰相大人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更是皇后母家,郑瑜裴这话算是把自己老丈人都给骂进去了。
见郑瑜裴是真的生气了,萧宴礼不敢耽误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急切辩解:“并非是外公教导!乃是我一人所为,父皇要罚就请责罚儿臣吧!”
那个野丫头到底对父皇做了什么让父皇这般在意她!从小到大,他都不曾见父皇对他生过这么大的气,如今连外公都牵扯上了,要是让母妃知道,她不知又要如何担忧了。
不等郑瑜裴开口,元鲤鲤便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去,手中还拿着一个包子,欢快的走到萧宴礼面前。
萧宴礼疑惑抬眸,不悦的瞪了她一眼,这野丫头想干嘛?他好歹也是太子,还轮不到她来责罚,若是她敢动手,那就是死罪!
不曾想,元鲤鲤却伸出她油油的小手,对着他莞尔一笑,软糯的说道:“太子哥哥,过来一起吃饭吧!”
萧宴礼瞪着两个大眼睛,疑惑不解的盯着元鲤鲤。
这野丫头打的什么算盘?
郑瑜裴也是一愣,眸子一缩,含笑道:“鲤鲤不怪太子?”
这丫头做出来的事情总是会让他眼前一亮。
原本想着责罚太子,便当做是补偿了她了。
没想到她会与太子选择亲近。
元鲤鲤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,外加两个团子似的发型上插着珠花,摇起来很是可爱。
“不怪!太子哥哥是在和鲤鲤闹着玩呢,天快亮的时候他就会让人把我放出来了!”